“谁让他行事那般跳脱,连无支祁这等上古凶妖都敢开口勒索。”
玉鼎真人哼哼两声:“若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明天就敢打上天庭去。”
刘邇:“???”
您是不是训错人了?
明天打上天庭的可是我,而是您的宝贝徒弟才对!
还有,您怎么知道淮河下发生了什么?
果然有猫腻,或许就是某种骯脏的……
“哎呦!”
刘邇忽然抱头痛呼。
只见黄龙真人不紧不慢的伸回了一柄戒尺,冲刘邇笑骂道:
“你这泼猴,心里想的那点玩意儿都表现在脸上了!”
“无支祁想要化妖为神,重证上古水神之道果,所以就与吾做了个交易。”
玉鼎真人不紧不慢道。
想成神,跟您做交易?
这交易的著吗?
刘邇心中腹誹不已,却也学精了,连连点头,一点表情都不露。
玉鼎真人继续道:“至於你脸上的伤,不用治疗,等个千百年自动就消了。”
“多,多少年?”
刘邇舌头都在打结。
堂堂太乙金仙,纯阳之口,怎么就说出了这么冰冷冷的话?
一旁的黄龙真人著实看不下了:“也还有一个办法,就在你身上,拿出来吧。”
“拿出来……哦,是这个?!”
刘邇先是一怔,瞬间便又反应了过来,取出了自家的隨心铁桿兵。
混铁棍飞出,只见一个拇指大小、血红色的小猴在上面正来回攀爬。
正是无支祁给出的那滴精血!
“大罗者,一成永成、一证永证,哪怕一滴血都蕴藏著无边威能。
特別是对於无支祁这种精通炼体的上古凶妖,更是可滴血重生、不死不灭!”
黄龙真人声音都沉重了,纵使是他,面对这大罗精血也得小心翼翼。
这时,他瞥了眼刘邇,真不知该说他胆大包天好,还是该说他不知者无畏。
平时看著谨慎从心,一到关键时刻就变著样的作死!
“师兄,虽说那无支祁甘愿归顺,但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玉鼎真人突然开口道:“仅凭你我之力,是查不出这精血中是否藏有蹊蹺的。
不如师兄回崑崙山一趟,求见老师。”
“一来,可以向老师稟明师兄收徒之事;二来,也可確保这精血无瑕。”
“这……”
黄龙真人面露迟疑。
但看著混铁棍上嬉戏玩耍的血猴,也是咬著牙点了点头:
“好,正该回玉虚宫求见老师。”
玉鼎真人点了点头:“师兄先回玉虚宫就是,你这宝贝徒弟就暂且留下,我还想问一问我那徒儿的情况。”
一旁,刘邇也恭敬拜下:“有劳师父费心,为弟子奔走。”
“你我师徒,何需说这些。”
黄龙真人说出这句话后,自己先愣了住。
他想到了自家老师原始天尊,也是这般为他们讲道、谋划,安排好一切。
但自己好像从未回报过什么,哪怕是一句討其欢喜的话。
“是老师不曾一视同仁?还是我心有隔阂、杞人忧天,自认是披鳞带甲之辈,不为老师所喜?”
黄龙真人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他都快要忘了自己是何时与老师、师兄弟之间疏离的。
大概,是截教一眾弟子將崑崙山搞得乌烟瘴气,而自家老师说那一句“披毛带甲,湿生卵化”之后?
“也许,我真应该回玉虚宫一趟了。”
黄龙真人冲玉鼎真人如此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