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萋萋下意识地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小脸贴著他胸膛,皱著眉呢喃。
“疼。”
“哪里疼?”
祁梟野出声询问,黎萋萋却没有再说话,大概是在沉睡中梦囈,可会说疼,一定是梦到了不好的东西。
祁梟野安抚般地拍了拍黎萋萋后背,黎萋萋便靠近得他更近了一些。
女孩身上丝丝缕缕清冽醉人的雪香在鼻尖縈绕,祁梟野体內的躁戾又动了动,心臟的空虚被一点一点填满。
他拉过被子將自己和黎萋萋紧紧地裹住,贪婪地攫取著属於她的气息。
在这个密闭的狭小空间,感受著体內分泌出的荷尔蒙正叫囂著想要他失控。
一次次印证著和黎萋萋初见时,他抑制不住的心动全都源自於动物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像个癮君子。
祁梟野的心臟微微抽动了下,珍宝似的抱著黎萋萋,像抱著一个美好却易碎的梦,这个梦,他喜欢也沉浸。
不想醒,不愿醒,也不会醒。
“不要让我一个人……”
黎萋萋安静不到一会儿又开始梦囈,眼尾续起了满满一湖泊的雨,顺著脸颊滚滚落下,雾气滂沱。
委屈又可怜,祁梟野难以招架,捧住黎萋萋的脸蛋,吻上她眉心,再辗转著往下,一点点吮去脸颊沾染的泪痕。
直待黎萋萋不哭了,才用掌心抵著她颈后,侵入她翕张的唇瓣和她缠吻,將她在梦里也亲得迷糊。
黎萋萋的呼吸逐渐变得紊乱,有些喘不过气来,嘴角发出“呜呜”的哼唧声,祁梟野才离开她。
男人温热的指腹擦碰过她娇红的唇,擦去上面沾染的水光,凑近她耳边轻声。
“你是我的,只要我还在,永远都不会让你一个人。”
黎萋萋是被热醒的。
明明是大冬天,酒店的热气开的也不是很足,可她还是热,热得浑身冒汗。
唇瓣乾燥得不像是躺在床上,倒像是躺在炙热细腻的黄沙之中,再被毒辣的太阳狠狠烤过。
她再睡不著,起身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了个乾净。
祁梟野起的比她早,“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传出来,很明显是在洗澡。
模糊的磨砂玻璃门氤氳著潮湿的水汽,能勉强看到男人的模糊的轮廓。
即便是这样,也看得出祁梟野的身材比例实在完美到令人髮指,可见他平时锻链的时候该有多自律。
难怪体力那么好,可怕的男人……
黎萋萋嘴上嫌弃得不行,放下水杯的同时眼睛却十分诚实地对著浴室门上下欣赏了一番才踱步到门口,取了酒店提供的牛奶和早餐。
“祁爷,吃早餐啦!”
祁梟野应门而出,黎萋萋看得呆住。
男人上身赤裸,只在下半身围了条浴巾,精装宽实的胸膛勾掛著一缕缕潮湿未乾的水滴,有几颗正顺著他完美的人鱼线条缓缓往下流。
右手捏著块干毛巾,动作隨性地擦拭著头髮。
意识到他身上没有任何热气,黎萋萋不解地开口询问。
“深冬,你洗冷水澡?”
“嗯。”
祁梟野点头,將毛巾隨手往沙发上一扔,坐在黎萋萋旁侧,伸手取了块麵包片就往嘴里塞,意蕴深邃地笑笑。
“我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