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萋萋颤抖著身线呢喃,下意识地拉住男人身上的风衣往他身上倾靠。
“嘘。”
祁梟野示意黎萋萋不要说话,侧脸观察著门外的动静。
余光瞥见黎萋萋浅淡的眸色颤慄得厉害,大概是被嚇坏了。
男人哑然轻笑,动作轻柔地將黎萋萋抱在怀里,右手捏著她下巴轻抬,弯腰侧脸,安抚般地吻过女孩苍白髮抖的唇瓣。
“別怕,我一直都在。”
“才没怕。”
黎萋萋不服气地偏脸躲开,决计不肯在这种危险恐怖的地方和祁梟野接吻。
祁梟野也不勉强,小啄一口后便放开了黎萋萋,牵著黎萋萋小手示意她躲在小窗口看不到的视野盲区。
黎萋萋乖乖蹲在门板后面,看祁梟野像拎个物件一样將昏迷不醒的女人放置在墙边草蓆床垫上,偽装成睡著的样子。
走廊另一边的房间传来杜曼女儿一声接著一声,惊恐万状的尖叫与颤哭求饶。
却压不住白司寒寂冷淡漠的威胁。
“杜曼部长,你女儿这颗牙齿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也是我最后的耐心。从明天开始,你每思考一天,我就会把她身上的部件拆一样给你。直到……把她完完整整地送回去!哈哈哈哈……”
“你是疯子,你这个混蛋,白司寒,你想借我之手控制腊邦,那我也告诉你,你想都別想!我……”
嘟——
白司寒不等杜曼骂完,直接掛断了电话,冲房內的手下摆手示意。
“这老东西顽固得很,连自家女儿的命都能不管不顾,按命令行事,我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是。”
白司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离开,右转准备下楼的前一秒又驀然回过身,看向走廊尽头的房间,淡声询问。
“阿静还活著吗?”
其中一名士兵出声回应,“还活著,但只能勉强吃点流食,这件事我们没敢报告给大夫人。”
“嗯,做的不错,”白司寒低敛著眸子出声讚许。
“毕竟是小泽的亲生母亲,她想活就让她活,但你们得把人看好了。要敢跑出去被大夫人看到,直接一枪毙了。”
“是,”士兵点头,又试探性地询问,“您要去看看吗?”
白司寒沉默下来。
他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何况阿静还给他生了唯一的孩子。
又想到阿静被缝眼缝嘴的惨状,这一眼看了,大概一连好几日都得失眠。
可心里这么想著,白司寒的腿还是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轻缓且慢地一步步向著那扇低矮的房门靠近。
房內,祁梟野的眸色驀然冷了下来,他掏出后腰的手枪,下頜轻抬,示意黎萋萋躲在他身后。
黎萋萋猜到白司寒口中的阿静就是祁梟野打晕的女人,她一秒不敢耽误,同样掏出手枪,冲祁梟野比了个手势——
不用担心,我俩,一左一右。
没时间爭辩,祁梟野只能隨了黎萋萋的意,同她一左一右站在门板两侧,余光通过门缝探看著走廊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白司寒。
三米,两米,零米……
白司寒右手捏著钥匙插入,黎萋萋和祁梟野同时打开保险上膛。
楼梯口驀地传来一道焦急的男音,一名士兵连滚带爬地往白司寒的方向极速冲奔——
“白大当家,不好了,白二当家,白二当家的命根子……被被被,被牧家那个私生子一,一脚给,踹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