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污衊。”希芙拉说，“神告诉我，是他製造了疫病。”

“那你杀了他之后，疫病消失了吗？”

“……並没有。”

“你猜我刚刚来的路上做了什么？”

“什么？”

“我杀了老鼠。很多很多的老鼠。”

“为什么要杀老鼠？”

“因为这些老鼠才是引起疫病的根源。”寧不三把红眼老鼠扔到地上，冷冷道，“你的神不告诉你怎么解决疫病的根源，却让你残害无辜的亡灵，你觉得这是正確的？”

希芙拉自然能看出这些死鼠身上携带著疫病，但她依旧坚信著说：“神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寧不三说：“你倒解释解释，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不要试图揣摩神的心思。就算是这些老鼠引发了疫病，也並不代表那个亡灵就是无辜的。”希芙拉的语气充满了虔诚，

“神指引我所做的事，一定都是正確的。那个亡灵，必定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寧不三笑了一声：“好啊，那我换一个问题。神派你来人间的原因是什么？”

希芙拉说：“神怜悯人类遭遇的不幸，所以派我拯救那些感染疫病的人类。”

寧不三又问：“既然如此，为什么非由你保管圣水之泉，而不是直接把圣水之泉交给人类？”

“人心贪婪，他们会为了圣水而爭夺不休，神当然不想看到因为他的恩赐而引发。”希芙拉说。

“是吗？”寧不三幽幽问，“你觉得是直接把圣水之泉交给人类获得的信仰多，还是由你一边分发圣水，一边宣扬神恩获得的信仰多？”

“你或许是最接近神座的天使，但你一点也不了解神。其实你的神，根本没有你想像中那么伟大。”

“够了！”希芙拉的眼神冷了下来，“你根本就是在抹黑神！”

寧不三笑了。

这天使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寧不三说：“挺好的，看到你那么忠诚，我就放心了。”

把你抓走送给黑暗神，应该能让她消停一段时间。

剎那间，祷告室的地板仿佛化作了汹涌的海面，水波无声蔓延，迅速淹没了希芙拉的双足。

希芙拉试图展翅飞起，水波中飞出无形的锁链，缠绕住她的羽翼，將她牢牢束缚。

很快，她就被拽入水中。

寧不三把掉落在地上的戒指捡了起来，放到祷告室的桌子上。

天使他会带回地狱，至於圣水之泉，留给人类好了。

……

地狱。

寧不三用耿直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母神，你的永夜兽遇到了埋伏，很快就全军覆没了，我觉得它们还有改进的空间。”

赫卡忒轻笑一声：“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我製造的永夜兽，它们的眼睛就是我的眼睛。”

“所以第一批永夜兽究竟是被谁杀的，第二批永夜兽到底是怎么遇到埋伏的，我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寧不三：“……”

坏了！

好像都是他干的！

不是，你能看见你怎么不早说啊？

瞧这事儿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