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友不隨我们在这玄水坊市多呆一会?这赤阳坊市底下的仙府遗蹟,请说还与那远古的御灵一道有关。”
沈昭临疑惑的问道,据他所知,玄水宗在赤阳坊市底下发现的那座仙府遗蹟,没有个一年半载根本无法破除外围的禁制。
而他们这次过来也是做足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不仅派出了他这位少宗主,更是有一位金丹老祖在暗中保护。
因此,他们本来打算至少要一年后才会离开。
“少宗主也清楚,最近坊市不太平,蚀月宗入侵再加上各大上宗齐聚一趟,外围还有魔修虎视眈眈,在下一个初入炼气后期的小小灵渔师,实在是无心在这搅动风水,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养我的鱼就好了。”
李沐川颇有些后怕的说道,他清楚自己的实力,如今局势越来越乱,他早就无心呆在这里。
“既然李道友有了自己的打算,那么我们自然不会过多干预。最快的一班坊市飞舟在半年后返程,届时李道友可以乘之离开。”
沈昭临想了想,李沐川说的不无道理,这赤阳坊市局势诡异,哪怕他都觉得没有这么简单,李沐川能够这样想,看来对方不是一个被贪念蒙蔽了理智的人。
还有半年。
李沐川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半年应该够他將所有的灵鱼养至成熟,到时候统统卖掉,只带上最珍贵的鱼苗跑路。
换一个安全的环境另起炉灶,想来也是一件美事。
走出万宝楼之后。
李沐川只觉得浑身都轻鬆了,那种縈绕在心头的巨大压力,隨著身上这块象徵著三等客卿的紫色玉牌烟消云散。
青云剑宗的客卿,別的不说,在越国基本上可以畅行无阻了。
任何人见了这块玉牌都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够招惹的起其背后的庞然大物。
他低头望了眼手中那块沉甸甸的玉牌,紫玉通透,边缘雕刻著剑纹,中央赫然是“青云”二字的宗门印记,流转著淡淡灵光。
“有这块玉牌在身,哪怕是筑基修士,也不敢轻易动我。”、
而更让他激动的是,客卿身份不仅是一块免死金牌,更是一条通往更高处的阶梯。
青云剑宗的修炼资源、功法、法器、灵丹,乃至各种人脉、信息渠道,都会对客卿开放一部分权限。
那可比他现在在玄水坊市摸爬滚打强上不知多少倍。
回到青霞巷。
又听见梁符师屋中传来一阵闷响,对方黑著脸庞,浑身狼狈地走到院中,就看得李沐川他踏步而入。
“梁道友。”
李沐川微微拱手,心想著这制符一道风险也不低啊,一个不小心炸符了浪费了材料不说,甚至还可能会遭受反噬,修为下降。
梁志峰尷尬的一笑。
隨著梁渊的陨落,他们家族在玄水宗的支柱倒了,这段时间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宗內明爭暗斗之风渐起,原本依附梁渊的一脉早已树倒猢猻散,昔日那些趋炎附势之人,此刻对他不是冷眼旁观,便是阳奉阴违,叫他一肚子苦水也无处诉说。
因此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將那上品灵符画成,想藉此一举在宗內立足。
谁知这股执念未成助力,反倒成了心魔。
他的心境早已被这段时间的阴鬱搅乱不堪,静不下心来,这才导致制符再次失败不说,甚至体內的经脉都因灵气逆冲而紊乱了不少。
这下可好,又得闭关调息几日,理顺气机,甚至可能留下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