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带信的畜生!是,是老僕没照顾好爵士夫人,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们人呢?”苏莱曼问道。
老尼肯泪眼婆娑的看著苏莱曼说道:
“还在外面跪著呢,从听说您活著回来那天起,便恐惧的在城堡前跪下,一直未敢起身。”
苏莱曼心中五味杂陈。
那两个农夫绝不是有意撒谎,何况他们並没有说错,原身確实已死。
而且他们毕竟是活著的领民,领地仅剩的一些精壮劳动力了。
“让他们进来。”苏莱曼说。
老尼肯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起身,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片刻后,带著两个穿著破旧布衣的农夫,带著满脸的尘土和泪痕,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一看到苏莱醒著坐在床上,立刻扑通一声跪下,头几乎贴在地上,浑身颤抖。
“苏莱曼老爷!苏莱曼老爷!我们该死!我们该死!是我们传错了话,害死了夫人!”
其中一个哭喊著,浑身颤抖,声音带著极度的恐惧。
另一个也跟著喊到:“苏莱曼老爷饶命!我们当时真的以为,以为苏莱曼老爷您,所以才,我们绝不是有意欺骗!请您宽恕我们!请您宽恕我们!”
苏莱曼看著他们卑微恐惧,浑身颤抖的样子。
他们是他现在仅有的一些男性青壮年领民了,也是自己的底钱。
杀死他们並不能挽回什么,只会让这个贫瘠的领地更加凋敝和衰落,更加雪上加霜。
他深吸一口气,儘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力。“起来吧。”
两个农夫不敢抬头,只是一味地磕头如捣蒜,浑身颤抖。
李清在现代,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辈子唯一做过的领导只是小学时负责为老师每天收集三组作业的组长,小组长,这就是他履歷里唯一的“官职”。
现在李清脑海里浮现的,影视剧里那些高踞上位者的身影。
“你们起来!”苏莱曼提高了声音,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充满威严。
“你们愚蠢的传错了消息,导致了我的家族不可挽回的悲剧。”苏莱曼的声音平静下来。二人的颤慄更加激烈。
苏莱曼看著他们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他们的恐惧如此真实,仿佛空气中都能闻到。
“你们理应处死!”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像是在宣判。
苏莱曼看著他们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如同死人一般的脸。
“但你们同样也是为了我的家族而从那片绞肉场倖存了下来。”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感情,只有陈述。
“你们亲眼看见了战场的残酷,我的父亲,我的两个哥哥,还有你们那十三个同伴,是如何倒下的。
他顿了顿,似乎在內心整理措辞。
继续说道:“母亲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追究你们的责任,又能如何?难道就可以让死者归来吗?”
“不过又是让老人失去儿子,两个女人失去丈夫,孩子们失去父亲罢了。”
听到这句话,两个农夫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但是,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我的农夫了。”苏莱曼看著他们说到。
听到这句话,两个农夫眼中再次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再次扑通一声跪下,头几乎贴在地上。
浑身颤抖哭喊到:“我们是您土地上的灵魂,请不要赶我们走,请不要赶我们走,离开了这里我们和家人没有办法生存。“
苏莱曼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著他们。
“听著!”苏莱曼的声音高了起来,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你们能够活著回来,或许不是为了继续在这泥地里刨食。”他环视著这座简陋的塔楼,声音在大厅中迴荡。
“我家族已然凋零,城堡空虚,外面豺狼环伺。我需要人手。”
他的声音高而雄浑,在大厅中迴荡。
“你们见证了我父兄如何为家族荣誉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