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管家处得知自己的处境时,苏莱曼知道自己时间紧迫。
在前往戴丁城之前,他决定先去视察自己统治下的这片领地,也是为了稳定人心。
苏莱曼可不希望再自己远行期间,领地发生什么变故,他必须了解领地的状態,领民对自己的看法,已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他带著老尼肯,身后跟著卢深和劳斯林,这是他们第一次跟隨领主视察领主的村庄。
哪怕那里是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他们也也不放心,紧张的一直紧紧抓著自己腰间的长剑。
放眼望去,只见一片低洼不平,土地潮湿,到处是潮湿湿软的泥巴,以及进入便会迷路的水草。
“这地方根本不適合住人,更別提耕种了。”苏莱曼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眼前的景象,更像是一群逃难的人为了生存而不得已在湿地边缘用泥土和水草搭建的紧急搭建的简陋小屋群。
这些小屋低矮得令人窒息,屋顶盖著厚厚的水草,苏莱曼怀疑它们是否真的能遮风挡雨。
地上泥泞不堪,每一步都深一脚浅一脚,空气中瀰漫著湿地特有的稀泥巴的腐臭气息。
让他想起他第一次小溪之中抓泥鰍时,那沾满全身的淤泥味道,让他忍不住乾呕,忍受不了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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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人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甚至已经是几代人
苏莱曼心情复杂地看著这一切。这就是他的领地,这就是他的子民。
太惨了,苏莱曼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难民集中营。
“我们领地的收成如何?还有其他的收成来源吗?”
老泥肯嘆了口气说道:“收成勉强餬口,好的时节,能存一点点余粮。”
至於收入:“我们几乎没有,粮食我们自己都不够吃,別人也不会钱去买我们鱼虾。”
老泥肯突然自嘲般的说道,“如果水草值钱,我们或许是七国最富裕的家族,我们的水草多的都能把君临城淹没。”
他该怎么去去建设这片土地。苏莱曼內心不断思索著。
正当他观察著周围环境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夹杂著儿童的哭喊和叫骂。
几个衣衫襤褸的小孩正扭打在一起。
“卢深,去把他们分开。”苏莱曼对身后的护卫说道。
卢深立刻上前,有些笨拙地拉开了扭打在一起的小孩们。
“为什么打架?”卢深大声嚇唬著说道。
几个小孩满脸鼻涕眼泪,怯生生地看著这个腰佩长剑,突然出现的大人,一时不敢说话。
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指著另一个小孩委屈的带著哭腔说:“他抽到了扮演铁民,但是他耍赖,还打人!”
这名被指向的小孩则大声嘶吼到:“我要当苏莱曼老爷的士兵!我要为苏莱曼姥爷而战!”
苏莱曼:“。。。。。。”
他听著孩子们幼稚的爭执,心中却是一阵苦涩。
他得知他们爭执的竟然是这种原因时,內心五味杂陈。
这些孩子,他们並不知道自己的苦难来源。
村庄不大,孩子们的哭闹和苏莱曼等人的出现很快就引起了注意。
一大群人从那些低矮的泥房里涌了出来,好奇而又带著一丝敬畏地看向这边。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妇女和儿童,只有寥寥几个看起来有些年迈的男人。
他们衣衫襤褸,有的领民甚至衣不蔽体,小孩们无论男女都赤身裸体。
人人面黄肌瘦,却有著飢饿导致的大肚子,脸上带著常年劳作和贫困留下的痕跡。
太惨了,苏莱曼有些不忍看向自己的领民们。
他们一眼便认出了苏莱曼-那个刚刚从海疆城归来,据说死而復生的,臭堡未来的小爵士。
人群远远的望著他,充满敬畏的看著苏莱曼,他们土地的主人。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衣衫襤褸的女人,瘦弱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手里紧紧牵著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孩子,跌跌撞撞地冲跑了过来。
她脸上还带著泪痕,身体激动的颤抖打摆子,眼睛却紧紧地盯著苏莱曼,充满了激动和感激。
正是之前在塔楼外向苏莱曼哭诉的农妇,老哈克的妻子,小哈克们的母亲。
而那个被卢深拉开的小孩,也带著满脸的泥土和眼泪,茫然无措地看著衝到苏莱曼面前的女人。
农妇一衝到苏莱曼面前,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在泥地里。
跪的太动作太猛,牵著著的孩子也跟著摔了一下,发出几声疼叫。
但农妇完全没有理会,她拉著手里的孩子跪在地上,再拉过刚刚被卢深拉开的小孩一齐跪下,向苏莱曼猛猛的磕头。
“苏莱曼老爷!苏莱曼老爷!”农妇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