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纳德爵士的脸色铁青,他快步走到苏莱曼面前,声音压抑著怒火与不解。
营地事件后,雷蒙.戴瑞和罗纳德爵士將苏莱曼召见到领主营帐中。
“苏莱曼爵士!你疯了吗?”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知道乔赛斯是什么人吗?”
“他是王国比武大会上能排进中列的骑士!“
“你和你的两个农夫护卫?这不是勇敢,这是愚蠢,这是自寻死路!”
苏莱曼平静地看著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罗纳德爵士,感谢您的关心。”
罗纳德爵士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听著,苏莱曼。”
“戴瑞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补偿,为了你的家族名誉!”
“绝对能够让你满意!”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雷蒙.戴瑞领主,后者微微頷首,显然是支持罗纳德爵士的提议。
“苏莱曼爵士,我们没有必要將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罗纳德爵士认为,这个年轻的臭堡爵士只是被羞辱的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蠢话,做了什么蠢事!
一个在战场上侥倖存活下来的小子,如何能与经验丰富,武艺高强的骑士抗衡?
苏莱曼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罗纳德爵士,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但有些事情,退让並不能解决。我的护卫因我受辱,我的家族因我蒙羞。”
“我绝对不会在此时退缩,否则我还有我的家族还有何面目立足於世?”
“这不是鲁莽,爵士,胜负未可一定。”
苏莱曼转向罗纳德。
“而且这是必要的宣示。有些畜生,只有用畜生听得懂的方式去让他们听懂。”
罗纳德爵士看著苏莱曼那双年轻却异常沉静的眼睛,心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无力感取代。
他想不通,这个少年为何如此固执,如此不识好歹,如此愚蠢。
就像他当初听到苏莱曼的父亲將三个贵族血亲带上战场,难道这个河间地家族的真实身份都是北境人吗?脑子里全是冰块!
“愚蠢!太年轻,太愚蠢了!”
罗纳德爵士最终摇了摇头,甩下一句话,带著满腔的失望与恼怒,拂袖而去。
他觉得再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舌。
雷蒙.戴瑞领主默默注视著苏莱曼。
隨后缓缓走到苏莱曼面前。
雷蒙的声音低沉;“你意已决?”
苏莱曼点头:“是的,大人。”
雷蒙.戴瑞沉默了片刻,忽然解下腰间的佩剑。
那是一柄华美的长剑,不同於维斯特洛,剑刃细长,剑柄镶嵌著细密的银丝,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把剑,来自密尔,我把它送给你。”
雷蒙.戴瑞將剑递给苏莱曼。
“你的剑,太破旧了。”
苏莱曼微微一怔,看著眼前的名贵长剑,又看了看自己腰间那柄从臭堡带出来的、锈跡斑斑的铁剑。
他没有矫情推辞,郑重地接过长剑,將次恩情记於心中:“谢谢您的慷慨,雷蒙大人。”
雷蒙.戴瑞点了点头
“你的护卫也需要两把像样的武器。我会让人给他们送去。”
他顿了顿,目光静静的看向苏莱曼的眼睛。
“比武审判正式开始前,你隨时可以放弃,我会帮你。”
苏莱曼握紧了手中的密尔长剑,剑柄的冰凉触感让他精神回到现实。
他抬起头,对雷蒙.戴瑞报以一个微笑,一个让雷蒙.戴瑞感到惊讶的自信微笑。
“我会记住大人的赠剑之恩。”
说完,他微微躬身行礼,不再言语,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