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深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他现在非常愤怒,愤怒的不是对自己的羞辱。
而是这是苏莱曼姥爷刚刚对队伍的军令,此人竟敢不从。
但卢深没有立刻发怒,他只是平静地看著那个壮汉:
“你叫什么名字?”
“老子叫罗尔夫!戴丁城的罗尔夫!”壮汉挺起胸膛,似乎因为自己来自戴丁城而感到自豪。“懂———吗,臭堡的农夫!”
罗尔夫身边的几个人跟著起鬨,发出嘲笑声。
队伍里其他地方也开始陆续有一些骚动。
苏莱曼对卢深颇感失望,心中默默嘆气,还是时间太短了,有些拔苗助长,他必须出面了。
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树立绝对的权威,这支队伍很快就会再次变成一盘散沙。
但,苏莱曼看到。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没有任何预兆的怒吼。
卢深拔出了握紧手中的腰间长剑,带起一道寒光,一个还带著笑容的头颅高高飞起。
而围在一起的人群则看到
罗尔夫本还在得意地昂著头,嘴角掛著嘲讽的笑,等待著看卢深会如何灰溜溜地退让。
他身边的人也正等著看一次好戏。他们都对苏莱曼任命两名农夫充当领导者而不是他们而感到不满。
但,就在他笑意最盛的那一刻,卢深动了。
他向前跨出一步,身体弓起,腰间长剑被迅速拔出,没有什么可以的细节进行描述,只是充满力量感,剑刃瞬间掠过了罗尔夫的脖颈。
罗尔夫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的头颅飞起,身体还未反应过来,眼睛因为震惊而猛地瞪大,眼睛里映出的是倒著的卢深冰冷的面容。
他感到自己正在天旋地转,试图发出声音,却没有任何声音挤出。
他壮硕的身体晃了晃,头颅被斩,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染红了站在了他身边的人群,盔甲和泥土。
他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身体在晃动了几下后,轰然倒地,他的头颅则飞出去一米远,眼睛依然瞪得如铜铃,死不瞑目。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队伍的嘈杂声瞬间凝固。
起鬨声,嘲笑声,交谈声,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万物归於寧静。
数百双眼睛带著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神色,死死地盯著倒在血泊中的罗尔夫,以及站在他身边,手中长剑沾满鲜血的卢深。
空气中瀰漫开浓重的血腥味,如同恐惧,刺激著所有人的鼻腔。
卢深收回长剑,动作流畅而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將剑尖抵在地面上,双手放在剑柄上,剑身上的血液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射著红色刺眼的闪光。
被那红色闪光照射到的士兵,甚至因为恐惧而向后摔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语气平静,却带著一种让在场见证之人灵魂颤慄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恐惧:
“罗尔夫,违抗苏莱曼老爷的军令,已被处死。”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声音是那么的平静,却又那么的让人恐惧。
现在,人们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对方的名字了。
那些原本还在起鬨或骚动的人,此刻全都噤若寒蝉,吞咽口水,脸色苍白,身体甚至开始不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