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深和劳斯林,领命而去。
帐篷里只剩下苏莱曼和波隆。
“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苏莱曼看著波隆,眼神平静。
波隆摊了摊手:“担心什么?担心打不贏?我跑路的功夫可不比杀人的功夫差!”
波隆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咔咔的轻响,“不过,先说好,如果情况不对,我可不会陪您一起死。”
“当然。”苏莱曼不置可否“不过如果你跑了,你最好寄希望我死去。”
“否则你会被七国通缉!逃兵將成为你的標籤!”苏莱曼轻笑。
波隆:.........
“真是可惜啊!”波隆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发出感慨“如果你我在篡夺者战爭中,有如今这个年纪。”
苏莱曼收起短剑,缓缓开口:“你还会有机会的。”
波隆奇怪的看向他:“你是说铁民?恕我直言,他们可撑不了多久!”
苏莱曼没有说什么,给了他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
——
“该死的!他们烧了所有东西!”奶蛇部的族长发出愤怒的咆哮,一拳砸在烧黑的石墙上。
嚎山部的族长有些沉默。
追击比想像的要顺利,原本平地人销毁了所有踪跡。
但是还是遗留下了蛛丝马跡,瞒不了存与高山的自由民。
他们擅长寻找猎物的踪跡。
但平地人发现了自己被跟上,烧毁了一切。
比野人们摧毁的更乾净。
他们本打算杀光所有可以见到的平地人!
但是一路走来,他们连个人影都没有。
到处都是平地人留下的断壁残垣。
焦黑的木桩七零八落地戳在地上,空气中瀰漫著刺鼻的焦炭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腐臭。
“妈的,这些该死平地绵羊!”奶蛇部的族长继续咒骂著,踢飞一块烧焦的木头“连口吃的都没给我们留下!”
村子里的水井被死去的牲畜填满了,平地人甚至还向里面导入了动物和人的粪便。
现在散发著令人作呕的气味。
嚎山部的族长走到井边,从一名野人手中拿过长矛。
用矛尖拨开上面的杂物,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
“族长,前面还有村子!”斥候又来报告“痕跡一直往前。”
队伍继续前进。
一直走到午间,太阳到头顶,火烤著大地。
野人们穿著兽皮,上面全是动物的的皮毛,很快就汗流浹背。
口渴的感觉像火一样在喉咙里燃烧。
他们经过第二个村庄,同样是一片废墟,同样没有食物,水井同样被毁坏。
第三个村庄,第四个.........
每一个被他们寄予希望能找到食物和水的地方。
都只剩下黝黑的焦土和被污染的水源。
队伍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起初的滔天愤怒,以及终於找到平地人的兴奋和嗜血。
渐渐被焦躁,飢饿和焦渴取代。
“族长,我们还要追多久?”一个年轻的嚎山部野人忍不住问道,他的嘴唇乾裂,声音嘶哑“我的水囊空了。”
“闭嘴!”另一名嚎山部野人呵斥道“平地人就在前面,杀了他们,什么都有了!”
但他的话语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连他自己也感到喉咙发乾,肚子空空如也。
嚎山部的族长沉默不语,只是目光怪异的扫视著四周。
这条路,太顺了。
平地人是要將自己拖垮吗。
但这恰恰说明平地人的战士並不多。
否则他们没必要做这种事情。
嚎山部的族长猛地勒住坐骑,举起了手。
队伍停了下来。
他环顾四周,这是一片相对开阔的河谷地带。
两侧是低矮的山丘,草木稀疏。
“再去探!”嚎山部的族长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警惕“仔细看,任何不寻常的地方都要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