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一切都那么不正常的军队
罗宾.莱格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废墟中咆哮,
“他把所有人都变成了无家可归的难民!然后假的施捨一点麵包!就想让他们感恩戴德?”
“布林登爵士!你看到了吗?这就是那个黑狮子的所作所为!”
布林登.徒利只是静静的骑在马上。
他看著那片废墟,看著那些在尸体上的野狗,和盘旋空中的禿鷲。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这样的场面,他见的太多了,至少这一路走来,没有像推翻疯王的起义一样,遍地死去的残尸。
地平线远方,一股刚刚升起的黑烟扭曲著升上天空。
布林登.徒利勒住马韁,他的战马不安的刨著蹄子,鼻孔里喷出白气。
他用下巴指了指黑烟的方向:“去那边看看!”
罗宾.莱格看著冒起的黑烟,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火:“肯定又是他的人在放火!!!”
黑鱼没有理会他的咒骂,他用脚跟轻轻踢了一下马腹,战马便迈开步子,朝著那股黑烟走去。
罗宾.莱格咬紧牙关,咒骂音效卡在喉咙里,最终还是策马跟了上去。
沿途的景象和之前的景象没有任何区別,
到处都是烧成焦黑断壁残垣的村庄废墟,田地里的庄稼被焚烧,只有大片的黑色灰。
禿鷲在空中盘旋,发出难听的叫声,野狗在四处穿行,警惕的盯著他们这些不速之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罗宾.莱格喃喃自语,拳头得指节发白:“我家族的土地........我家族的子民....
布林登.徒利依旧沉默,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寸焦土,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蓝眼显示他內心的情绪,这一切確实已经超出它该有的范围太多太多了,做的太过了。
越靠近黑烟,空气中的焦糊味就越浓重他们终於来到了冒著黑烟的地方,眼前的景象让骑手们停下了脚步。
十几名穿著锁子甲的士兵围成一个半圆,旁边是一小群愤怒的难民,他们的对面,跪著七八个衣衫槛楼的男人。
一些士兵正在拿著火把点燃村庄,火焰燃烧,冒出滚滚黑烟。
那些跪倒在地的男人们像饿坏了的农夫,脸上布满了污垢与绝望。
而在他们身后,几根烧焦的房梁被竖起来,上面繫著粗糙的绳套,构成了一个简陋的绞刑架。
这一切看起来就像,这些士兵正在劫掠和杀死反抗者,愤怒的罗宾.莱格准备阻止他们伤害平民的行为,被黑鱼示止,他觉得有蹊蹺,如果是想要劫掠和杀戮,不会费时间和精力搭建绞刑架。
一名身材魁梧显然是这支十几人锁子甲队伍的军官站在队伍前面,他看起来像个老兵,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划到下巴的旧伤疤。
他是德尔,最早追隨苏莱曼的戴丁斯城派出充数的兵油子之一,如今已是一名“户长”。
他手里没有拿剑,只拿著一张空白羊皮纸,德尔並不理解拿章空白纸有什么用意,只知道在苏莱曼大人的口中这叫仪式感。
德尔的声音洪亮,盖过了风声和村庄燃烧的啪声:“以苏莱曼大人的名义!”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空白羊皮纸上的罪状。
“罪人巴特,趁乱偷窃难民的包裹!”
“罪人哈勃,伙同他人抢劫难民的口粮!”
“罪人威尔斯,在抢劫中,用石头砸死了一名试图反抗的农夫!”
“罪人.:
每念出一个名字,就有一名士兵上前,粗暴的將一个跪著的男人拽出来。
那些人开始挣扎,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求饶声。
一个被士兵架起来瘦弱的男人尖叫起来:“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战爭毁了我们的一切!我们没有东西吃了!”
人群外围,一个抱著孩子的女人突然冲了出来,指著那个叫威尔斯的男人,她的眼晴红肿,声音悽厉:
“他杀了我丈夫!为了半袋发霉的麦子!他用石头砸碎了我丈夫的脑袋!”
几名士兵立刻拦住了她,但没有伤害她,只是將她带回难民群中。
另一个老人也颤巍巍的走出来,指著其中一个男人。
“不是偷窃!大人!是抢劫!!他抢走了我唯一的一个毯子!就在昨天夜里!”
跪倒在地的可怜人们还在愤怒的开口:
“这片土地上已经没有法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