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医生,陈队长包扎一下,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吧?”老赵看著苏明雪。
病房內,陈默躺在病床上,脸色略显苍白,但目光依然坚定。苏明雪站在床边,手里拿著病历本,仔细记录著各项数据。她的神情专注,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几名警员站在病房的一角,神情严肃,偶尔低声交谈几句。他们的制服整齐,肩章在灯光下微微反光。其中一名警员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窗外的天空已经放晴,阳光透过玻璃洒进病房,地面上的水渍还未完全乾透。远处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晃,树叶上的水珠偶尔滴落,发出轻微的声响。空气中瀰漫著雨后清新的气息,混合著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病房內安静而有序,只有仪器发出的轻微滴答声和苏明雪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这好端端的一个人,四肢健全得,怎么就能摔成这样呢?”老赵双手一摊,拍著大腿看著苏歷。“你说陈队这几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
“默哥一直好好的啊......”苏歷推敲了一下后,猛地一拍手“你说会不会是默哥的未婚妻导致最近默哥压力太大了?导致他经常魂不守舍的。”
雨后的医院外,空气里瀰漫著潮湿的泥土气息,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显得有些刺鼻。天空像是被洗过一般,湛蓝得近乎透明,几缕薄云懒散地飘著,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积水的路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斑。
医院的玻璃门被推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一个穿著灰色风衣的女人走了出来,脚步有些急促,鞋底踩在水洼里,溅起几滴泥水。她的手里紧紧攥著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似乎在確认什么,隨后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不远处,一只乌鸦突然从树上扑稜稜飞起,发出刺耳的叫声,打破了短暂的寧静。女人猛地停下脚步,抬头望向乌鸦飞走的方向,眉头紧锁。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著文件夹的边缘,仿佛里面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阳光依旧明媚,但空气中却隱隱透出一丝不安。医院门口的保安正低头整理著雨伞,似乎没有注意到女人的异常。街对面的咖啡馆里,几个顾客正悠閒地喝著咖啡,笑声透过玻璃窗传来,显得格外遥远。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向车子,拉开车门,迅速钻了进去。引擎发动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车子缓缓驶离,轮胎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水。
就在车子消失在拐角的瞬间,医院门口的保安突然抬起头,目光追隨著车子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部老旧的手机,按下了几个键,隨后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雨后的阳光依旧温暖,但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紧张感,却像是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在这片寧静的街道上。
“水......”陈默艰难的微微抬起头,左手半举在空中,眼神轻轻扫视一圈周围的同事。
“陈队醒了!”
安静的病房里突然热闹起来,老赵和苏歷一下衝进病房,紧忙把手里的保温杯给陈默递了过去。
陈默抿了一口,抬头看了看老赵,又猛地灌下去一大口。
“陈队,你说说看你,吃饱了没事干是吧,都开始自残了?”老赵眼神中带著些许的怜悯,是半句不敢提陈默未婚妻的事情,生怕让陈默再一次情绪崩溃。
“不是,我这是睡了几天啊?”陈默看著腿上包扎得像粽子一样得伤口。
“不多不多,就昨天送过来的,到现在也才六个多小时。”苏歷在老赵身后挠了挠头。
陈默转头看著窗外,又看了看床前站得笔挺得苏明雪。
“苏医生,我想问一下,人做梦一般会做多久啊?”陈默说完又喝了一口水“就是梦里的这个时间一般是多久,会有人梦里过了三四天,现实里才过了几小时吗?”
“一般来说,应该是你梦里的事情发生后导致你的认知障碍,可能梦里的事情是断断续续的,但是你自我认为它过了好几天这样。”苏明雪仔细端详著面前的这个男人,总觉得他在隱瞒著什么。
“嗷,这个样子。”陈默深吸一口气,示意其他警员都离开病房,留下了苏明雪,苏歷和老赵。
“我问你们,我们这几天有处理过什么男尸案吗?”
老赵和苏歷面面相覷。“男尸案,不是很正常吗,陈队指的是哪一个?”
“一具男尸,胸口被剖开,身体里都是机械齿轮什么的。然后我还记得有个机械心臟的东西,然后有一次晕倒了,就好像机械心臟这个事情不存在一样,然后本来毕恭毕敬不怎么说话的小苏突然变得开朗起来了,苏医生也是,本来话挺多的,挺俏皮活泼的,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害羞起来了,还有好多,还有个叫林馨蕊的,是鑫凯集团的,然后还梦到小苏带了几个特警队员来逮捕我什么的。”陈默越想越觉得大脑中的记忆越来越混乱,太阳穴再一次刺痛起来。
“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什么机械齿轮,机械心臟的,终结者看多了吧。”老赵嘴角翘起,都快憋不出笑了出来。“还有小苏怎么可能沉默寡言不怎么说话,这臭小子的一张嘴哪能闭得上啊。苏医生也是,从来都是这样一副很严肃得样子呀。你这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太紧张了,把好几天做的梦串到一起了?”
“但是梦里我是记得我最后用剪刀扎大腿来著啊,你看现在。”陈默拍了拍腿上得绷带,似乎想证明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梦。
“剪刀扎大腿?你这腿是你昨晚下楼摔成这样的,监控里一清二楚拍的,你和个行尸走肉一样莫名其妙就从三楼滚下去了。监控里拍得可高清了。”老赵笑出了声,不知是陈默的举动让他觉得好玩还是陈默的梦让他觉得可笑。
“陈队长,我们等会儿做个大脑ct看一下吧要不。”苏明雪拿著笔在本子上记著什么。
陈默感觉自己前三天的记忆就像一场梦一样,真实的可怕,但是又不存在现实世界中,折磨了自己好几天的机械齿轮尸体,正是因为怀疑自己在梦境中,才用剪刀扎了自己一下,可是现在老赵又说是摔的,难道前几天真的是在梦里吗?
“难道我梦游了?”陈默开始怀疑自己。
“你还真別说,看监控里,还真有一点像。”老赵看了看苏歷“你说是吧,小苏。”
苏歷挠了挠了头,皮笑肉不笑得连连点头。
就在陈默还在思考自己的大脑时,“哐当”一声,病房的门被打开,陆续进来了三四个人,带头的不是別人,正是局长。
“陈默,要不给你批几天假,在家休息几天吧,是不是家里的事情让你压力有点大了。”局长率先发问,身边三四个穿个黑色西装的人围著病床。
“苏媛的病情已经缓解很多了,自从把药换成了nt-097,病情有明显的改观。癲癇和眼睛的血斑已经有明显的好转了。陈队长等您好点了你可以去看看您妻子,就在四楼的监护室里。”苏明雪微笑的看著陈默,隨后向局长点了点头,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