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
就这么简单拒绝了?
连犹豫、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孙全福原本信誓旦旦,这会儿却是一肚子疑问。
没道理啊……
眼前这小伙看起来年轻的很,估计就是大学生,要么乾脆就是才毕业没多久——
但这会儿还没到放假的时候,结果显而易见。
但刚大学毕业,出来就能混到月入过万的,除了那些名校高材生之外,还能有几个?
更何况是在这么个低收入二线城市里?
孙全福想尝试著再劝说一番,总之先餵口饼:
“这个工资已经不少了。后面业绩好了,直升店长、总店长,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就不一样了……”
“你们聊什么呢?”
孙全福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许老板的声音他还是听的出来的。
挖角是一方面,当著人家面挖还是会遭人打的。
他站起来,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尷尬的冷汗:
“我还说呢,许老板上哪找的这么多好店员。形象、能力,都是个顶个的好,真叫人羡慕啊!”
“妈,他问我你一个月给我开多少工资。”
“……”
孙全福眼角一抽,擦冷汗的动作更勤快了。
特么的!
挖墙脚挖到老板儿子身上了!
本来是带著共贏意愿协商的,结果自己当面挖人家儿子,只怕今天是没法如愿了。
孙全福连忙说:
“不愧是许老板的儿子,我就说怎么风貌不凡,仪表堂堂呢?”
宋春眠笑笑没说话,留刚刚进店的老妈在原地,默默退到了收银处。
两个店员小姑娘,已经凑过来哂笑:
“宋哥,他刚才想喊你跳槽来著?”
宋春眠点点头:“对啊,也挖过你们?”
两个姑娘连连点头:
“挖过,可討厌了。之前上来就问许姐给我们开多少钱,说加百分之二十。”
挖角倒是不惊讶。
毕竟两个店员也都清丽可人,放在广义的评分上,怎么也是个六分,化妆还能更上一级。
宋春眠只是纳闷:“加百分之二十都不去?”
“就在隔壁呢,那家喜乐咖。我们从许姐这走了,转头就去了隔壁,多不好看啊。而且这老板油油的,还是跟著许姐省心!”
也是没吃过生活的苦,再加上老妈给的待遇本来就不算低。
小姑娘们肯定拉不下面子跳槽。
宋春眠来之前倒也没注意旁边有家咖啡店——
也可能是清早人少,店面太小不太起眼。
但这下算是明白了:
“我说今天客流怎么这么少……”
姑娘们又说:
“之前七中这儿开了家雪王,本来就分走了一批客户。
上个月开了这家喜乐咖以后,学生们寧愿排队也要去那里买,说是有什么联名小卡——
宋哥,你要不出去卖卖脸,拉一批客人过来?我要是学生包来加你微信的!”
竞爭就是这样,此一时彼一时。
宋春眠对『喜乐咖』有些印象,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为什么记得:
“什么联名小卡?”
“就是鱼——欢迎小主光临~”
刚要解释,就看到个客户走进来,两个小姑娘隨即摆出一副標准的营业笑容。
宋春眠也连忙走到了前台:“请问要喝点什么?”
“你不说吗?”
“说什么?”
宋春眠目光本来落在点单机上。
听到这话,不由得抬眼瞧了瞧来客。
是鱼葭禾。
她还戴著口罩墨镜,甚至用宽厚的黑色毛线帽遮住了耳朵。
把自己包地跟粽子一样,很难认不出来。
这时候的大明星,外面一件湛蓝色的canada goose羽绒服,內搭一套简简单单的黑色运动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