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眠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对比了上学时的自己,与现在的他。
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准这些变化,是否与精神疾病有关。
他也只能模稜两可地说道:
“人都是会变的。”
“也对,改变才是这世上唯一不变的事情。”
柳学新点了点头,似乎是不想给宋春眠压力,所以没有继续就精神疾病的话题聊下去,
“但至少你的底色没变。
以前的你能为了同学踹开厕所大门,现在的你也能为了邻居和歹徒拼死搏斗——
我一直很佩服你,春眠。”
这话说地宋春眠老脸一红,侧过头没敢看老同学。
自己变的好像就是底色。
以前的他似乎正义感满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遇上什么麻烦事都要掺和一脚。
那会儿的想法,估计和火机侠没太多区別。
毕竟当年高考是想衝著国督去的。
想当督察的,谁会没有个英雄梦?
后来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懒得再去做一个英雄?
那似乎是一个渐变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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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8年起。
但他觉得,这应该不算是缺失。
至少他救下了邱平,大骂了老专家,逮捕了詹青阳……
还称得上是正义感吧?
充其量是有个不知名女孩,间接地影响自己……
“缺失?”
宋春眠又仔细斟酌了一下这个词语,看向柳学新道,
“如果我心里想著不要做一件事,但还是下意识地做了,这算是一种病症么?”
“从心理学角度上来讲,有可能。
好比洁癖到了强迫症,明知道不断洗手毫无意义,但下意识的控制不住自己。”
柳学新知道宋春眠不是无的放矢,话锋一转,
“但考虑到你所说的,【看到另一个人】,未必没有解离出另一个人格的可能。
这回导致你的显意识、潜意识对立,促成了左右脑互博的状態……
这不是小事,严重点的甚至会造成习惯与衝动障碍。
到了那个时候,你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很多精神病患者会无意识伤人、纵火,大多都是因为这个现象。
当然,这都只是极端情况。
一般来说——
你都只是口嫌体正直而已。”
“有道理。”
宋春眠心里捉摸不透,想到自己的『病情』,先隨便找了个藉口,
“那我估计没什么问题。
所谓的【另一个人】,都是我瞎掰的,为的是不让我爸妈老催婚。
你看我这么正常,像是一个精神病么?”
柳学新嘆了口气:
“没有精神病会说自己是精神病的。”
“你这属於自证陷阱。”
宋春眠反驳道,
“总之,我目前自我感觉良好,並没有到需要心理医生介入的程度。”
“我明白。”
宋春眠讶异起来:“你还挺好说话。”
“我只是顺著你说,免得刺激你。
至於你的病情,我自有考量。”
柳学新却是直言不讳,
“但你放心,为了不让许姨担心,我会告诉她你没什么大碍的。”
“这么好?”
“与之相应的,等你有时间了,或者觉得身心有恙,都可以来我诊所坐一坐。我会儘可能帮你。”
宋春眠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有需要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