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跪,剩下7人也跟著跪了下去,异口同声喊到:“还请路大人救我,此后,我愿为路大人赴汤蹈火以报恩情!”
系统没有立刻开口,只是先看著这8个跪下去的混血种,酝酿了一阵。
无人开口的人群里,只有海浪惊涛的声音。路明非不开口,让这几人內心一阵志志,想抬头去看路明非的神色,但是最终都没有抬头,而是坚定的跪著。
樱井明可是说过了,他为表诚意,见面就先给了自己一刀有人也想这样,但是樱並明思索了片刻,摇摇头说:“你们这样做,只会害了后面的兄弟姐妹们,要么所有人都在路大人面前剖腹一刀以表忠诚。
要么就是剖腹的和没剖腹的会分裂成两派,相互孤立对面的人,这会给我们的团结造成困扰。
於是樱井明就没有给他们发刀,阻止了这个渡口码头变成邪教集聚的模样。
“你们的一生,因为血统將会受很多苦,但是现在开始。”系统酝酿好『言灵·皇帝”后,开口用龙文说道:“你们就不必再受苦了。”
青山爱心学校里的危险混血种都是没有觉醒血统的,如果他们觉醒了血统,就不是关在青山爱心学校这所由普通人组成教师队伍的学校里了。
青山爱心学校的电网橘困不住觉醒了血统的混血种,对学校里的教师、保安来说也太过危险了。
而想要治疗他们的血统问题,还得先让他们觉醒了血统才行。白王系血统不会回应“言灵·皇帝”的召唤,但是这贴脸的龙文,却能唤醒他们身体內的血统。
危险混血种,一般都是体內龙血比例过高造成的,拥有更高血统比例的他们能轻易听清他们的母语一一龙文。
这八个危险混血种立刻进入了灵视状態,同时感觉身体內涌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们总算明白了樱井明为何能轻易逃离他们无法逃离的学校,扯断那拇指粗的铁链为何能如此轻描淡写。
身体內的力量让仿佛隨便一跳就可以几米高夏弥开口,言灵·戒律的领域张开,对言灵和对血统的压制,让这帮血统比例过高的危险混血种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清醒了不少。
医生跟源稚生说:“上杉家主的血统恢復速度確实被压制了一些,之前受到的治疗手段被损坏的太严重了,如果没有遭受到破坏,可能上杉家主的血统將会一直维稳在一个水平线上,就是不知道这种治疗手段能管多久。”
绘梨衣的血统问题是很严重的,在这之前,治疗过后血统比例的上涨速度几乎是肉眼可见,皇血之躯带来的恢復速度实在太强了。
现在就稍微不一样了,之前她在外面接受的治疗手段残留还在老老实实的压制血统,將那肉眼可见的血统恢復比例压下去了一些些。
绘梨衣看了看医生拍片做的標记,心中默默算了一下,路明非给她上了两百出头的链金矩阵数量,现在医生找到的大概只剩下二十多个了,且主要分布在四肢等部位。
她记忆力还算不错,记得这些好像都是路明非最开始给她铭刻的链金矩阵,而且五天多时间过去了,这些最开始下的链金矩阵也没有破碎。
能维持多久確实是个未知数,路明非也没跟她做出过保证,但是绘梨衣相信路明非!
医生俩开监护病房后,在源稚生道別离开前,她写字给源稚生:“哥哥,绘梨衣要一个手机。
“嗯。”
源稚生先是点头,隨后又发出一声略带疑问的:“嗯?”
绘梨衣要手机没问题,想要多少个都可以,但是之前她可没有要过手机这东西,毕竟她主要靠玩游戏打发时间,手机上游戏不多,她专属病房內的游戏机啥游戏不能玩?
而手机的主要功能一一联络,她完全用不上。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妹妹,怀疑她是要联繫那个男孩了。
这似乎是一个好事,想了想之后,源稚生问绘梨衣:“你是想联繫那个男孩子吗?”
住宿酒店的假证假名他懒得说了,但对方手段確实多,在知道这个人之前的踪跡后,他们就摸索了一下之前这个男孩的信息。
突然出现在日本这个没啥说的,每年偷渡日本的人不在少数。主要是对方之前来到过源氏重工,而且是第1天就直奔源氏重工这边来,那天又正好是绘梨衣成功离家出走的那天,对方一男一女像个情侣似的在马路对面看完了整个戏.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摸进来探索过,但是几次的出现,可以表明对方有概率是奔著蛇岐八家来的橘政宗怀疑他们是卡塞尔学院的人,这个猜测得到了大多数知情高层的认可。於是犬山贺再次被孤立了不过犬山贺现在有前大家长上杉越撑腰,他们也没啥说的。
绘梨衣面对哥哥的询问,眨了眨大眼睛,满脸无辜的没有表示。
单纯的她好像还不会撒谎,但是源稚生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说:“我知道了,你用我的手机联繫他吧,不然留个手机给你家族那边会很奇怪,说不定会深入调查。”
其实源稚生也想砍几刀那个小子,因为之前酒店走廊的监控表明,绘梨衣和对方同住一间双人房许久!
上杉越看到这里的时候,真的是处在了暴走的边缘上,因为隨后就是两人整整两天时间的深入简出,每次都是一副折腾许久的模样。
直到两天之后,他们两才一副虚脱模样的开始走出去,隨后就是出去逛街,然后去东京大学后巷吃拉麵.
不过因为绘梨衣接受过治疗,源稚生没有与上杉越一样,第一印象就是对方欺负绘梨衣,而是考虑两人这幅模样的原因是对方在给绘梨衣进行治疗。
给绘梨衣治疗的手段对她身体多处都留下了奇怪的、可以遏制血统的痕跡,密密麻麻几乎遍布全身每一处,如果费时费力的话,可以说得清两人两天两夜都没出酒店的原因。
通情达理、为他人考虑的源稚生没有上杉越那么极端,但是看路明非不爽是免不了的。
绘梨衣身上的痕跡太多了,对方肯定占到了绘梨衣的便宜,虽然以对方是医生的角度去看可以理解,但是绘梨衣对这个小子那么信赖,他是真的—越想越气。
他再怎么通情达理也避免不了这份鬱结,因为绘梨衣真的是他的亲妹妹。
绘梨衣开心的接过源稚生的手机,在源稚生转身离开,关上门后,她按下了记忆中的电话號码但是手机电话响了才片刻,另一边的电话號码就被掛断了。
对於这个状况,绘梨衣脸色有些疑惑,於是她又拨打了一次,而且还重新看了看那电话號码,
確定自己没有过按错。
但是这第2次拨打电话还是很快被掛断了。
不信邪的绘梨衣再次拨打电话,还是快速被掛断。
绘梨衣脸色顿时有些迷惘,路明非不接电话怎么办?难道他是在忙別的事情?
她打电话给路明非,除了还想找路明非出去玩,同时还想著告诉他之前听上杉越说的话所得到的信息一一蛇岐八家和日本註定要灭亡,白王很快就会復甦。
她想告诉路明非这个消息,让他离开日本比较安全可是路明非三次不接电话,给她整不会了。
她迷茫了片刻,又再次尝试了一遍,这次终於接通了。
另一边,从海边渡口接到了人,进入东京路上的路明非手机叮铃铃响起来。
系统拿手机出来一看,没有备註的未知號码,还是日本电话號码系统先直接掛断了电话,再打来,就再次掛断,直到第四次,才勉强按下了接通按钮,
它终於接通了,但是没有说话,电话的另一边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还是有声音的,但不是绘梨衣那轻柔小声的日语,而是一阵浅浅的呼吸声。
系统也没有说话,直到十秒左右之后,那边的电话掛断了。
开车的夏弥回头看了看沉默沟通的路明非,问:“路老板,这电话谁打的啊?”
“连续4次拨打电话,接通之后又不出声,大概率是绘梨衣。”系统將电话卡拔下来,但没有丟掉,而是揣进了裤兜里。
绘梨衣联繫过的电话號码,蛇岐八家大概率会盯著?保险起见,目前肯定是不能再继续使用了。
通过接通的电话对电话监听定位对普通人来说很困难,但对於蛇岐八家这种庞然大物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这个为绘梨衣准备的电话號码,在接通电话之后就没有了什么价值。
不过也不完全是没有价值,系统打算留著,好歹是跟绘梨衣第一次拨打电话的號码,后面如果路明非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之后,或许还有点用。
人是念旧的生物,这些或许会激发念旧的物品系统都会保留著,万一哪天接近无法挽回时就给用上了呢?
而看著系统分析日誌的路明非有些无语,虽然他拒绝了系统去拐骗那个很好骗的半痴少女,但是却没有將其从系统任务目標上撤下来。
出於对於绘梨衣的可怜,他又不想时刻盯著系统分析日誌,免得系统犯错,他就在系统任务中给绘梨衣打了个备註。结果系统就分析认为,绘梨衣还有“可能”—
“你们怎么全程都不说话啊?”夏弥问道。
“绘梨衣不是说不了话吗?”系统说到。
“哦哦哦,想起来了,绘梨衣开审判掩护老板你离开,可能將链金矩阵给冲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