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空气的吹拂让刚刚经歷九个小时长途的飞行的刘启精神为之一振。
九月的哥本哈根天气才刚刚开始转凉,气温还是十分温和,临近夜晚空气流动越发活跃。
大雨过后的地面湿漉漉,空气中瀰漫著水汽,就潮湿度而言这座丹麦首都还是和绵阳很相似的。
刘启环顾四周,来之前和ruggah通过电话,他会在机场出口接自己。
“在这,zer0!一个大鬍子大叔举著牌子来回挥著手。”
刘启赶紧拎起自己的行李迎了上去。
原本他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包几身换洗的衣服。
结果大姨邓玲得知他要出国后,非说他一个人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什么都不习惯要考虑周全。
又往他行李箱里疯狂塞著吃的,衣服以及一切这个中年妇女觉得他这个年轻外甥需要的东西。
刘启本来並不准备告诉的大姨他出国的事情。
不念书去打游戏在任何中国的传统家长那里都很难得到支持。
他准备等自己安顿好了再和跟她说。
但是国內那边事情实在太多,法院开庭需要人到场,大姨前几天还张罗著送他去大学的事情。
无奈刘启只能全盘托出。
和刘启想像的不同,邓玲没有表示出仍和反对的意见。
在看了合同,在翻译软体的帮助下和教练通完话確定刘启没有被骗后就掏出隨身携带的腰包准备拿钱给刘启。
现在回想起在家和大姨的对话刘启还是觉得很受触动。
“姨,不用你的钱,老板人很好,给了我8万的签字费。
我最近也赚了很多钱,请律师的钱也有了,咱家现在有钱了。”
刘启一把摁住邓玲从腰包里拿出钱的手,厚厚的一大摞,大概有两万块钱。
邓玲今天本来是来问他什么时候开学,让姨夫开车送他。
这两万块钱应该是邓玲出门前就准备好了的,准备离开时给刘启上学用。
两万块钱对於邓玲他们家来说绝非是一笔小数目,拿出这笔钱不说是伤筋动骨也可以说是元气大伤了。
刘启看著眼前的中年妇女,过度的操劳让她刚到40岁的年纪皮肤显得暗黄粗糙,全面部满是细纹。
后脑勺的头髮已经有好几撮变成白髮,原本苗条的身材在生了两个孩子后也发福起来。
邓玲愣了一会,原本想说什么,但喉头突然哽住,眼泪一串串的从脸上滑落。
刘启想安慰,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轻扶著她的肩膀,不断的虚拍著。
半晌邓玲才开口说话“我妹妹走后……我就想著一定要把你顾好,但是姨实在是没能力。
夜里睡不著总觉得对不起你……这一年全靠你自己,所幸没耽误你,你说的cs姨不懂,但是你比姨有本事,你选的路姨肯定支持。”
临行前刘启强行塞给邓玲5万块钱。
不仅为了偿还邓玲这一年有事没事偷偷塞给自己的钱,也为了报答大姨和姨夫二人,自己以后只会越来越有钱,给她们一些二人的日子也能过得轻鬆一些。
律师那边他已经安排好了,在陆封的介绍下只收了3万,到时候开庭由邓玲去开。
至於学校,学校那边听说自己学校这边出了个职业选手,很顺畅的同意了刘启的要求。
以后他之后每次回来参加一下期末考试,只要及格就算是通过了,连休学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