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舟愣了一下。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沈时染竟然敢把刀毫不犹豫地捅进男人的身体。
这一刻,四周的风,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暴力而骤然停歇,只剩下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鸦鸣,悽厉而悠长。
“啊——”
男人的惨叫划破了这片刻的寧静,如同被撕裂的夜幕,悽厉而绝望。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天地间迴荡,带著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与痛苦。
沈时染握著刀柄的手轻轻转动,那冰冷的刀刃在夕阳下闪烁著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而决绝。她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仿佛这世间的一切情感都已与她无关。
在这空旷的郊外,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晰而嚇人,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对付我的?说!”
她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禿子的心上。
禿子痛得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几乎要昏死过去。
他身边的杂草被他的挣扎踩得东倒西歪,泥土与草屑混杂在一起,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土腥味。
“我不知道!是刀疤脸接的!”禿子的声音颤抖而微弱,仿佛隨时都会断绝。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將走向的黑暗深渊。
沈时染闻言,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那刀刃在男人的身体里更深地嵌入,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袖,也染红了这片土地。
空气中瀰漫起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淡淡的光打在她的脸上,却映不出一丝温情,只有无尽的冷漠与决绝。
“我不相信!说!”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手上的刀又深了几分。
禿子的惨叫声在空旷的郊外里迴荡,如同夜猫子的啼哭,悽厉而绝望。“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带著颤抖,汗水顺著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声响。
他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住脑袋,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即將到来的命运。他不过是个小角色,拿钱办事,从未想过会捲入这场风波之中。
那些神秘的任务,那些不为人知的交易,他从未过问,也从未想知道背后的真相。
厉行舟站在他面前,打开手机电筒,强光直射在禿子的脸上,將他恐惧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那双眼睛,如同野兽在黑暗中闪烁的寒光,冷酷而无情,“坦白从宽,抗拒就死!说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禿子的心上。
明明是冷天,但禿子却仿佛置身於烈日之下,汗水如泉涌般涌出,浸湿了衣衫。
他扯著嗓子吼叫,声音中带著哭腔,“我真不知道!”他的眼神在闪烁,试图从厉行舟的眼中寻找一丝怜悯,但只看到了更加坚定的决绝。
厉行舟的目光如炬,没有错过禿子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他微微皱眉,隨后朝著站在一旁的沈时染摇了摇头,“他应该不知道。”然而,他的语气中並没有丝毫的放鬆,因为他知道,在这场游戏中,没有绝对的善恶,只有胜者和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