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城,你可以滚了!带著你最好的『兄弟』江暮云一起滚!”沈时染的声音尖锐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冰刃,切割著空气,也切割著他们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关係。
她的眼神冷漠,仿佛眼前的男人只是一团无关紧要的空气,不爱了,就连他的存在都变成了无法忍受的煎熬,多看一眼都是奢侈的施捨。
“沈时染,你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傅南城的脸色铁青,双眼怒火中烧,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他不敢相信,曾经那个温柔依人的女孩,如今竟会如此决绝地对待他。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迴荡,带著不甘与愤怒,仿佛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绝望中咆哮。
沈时染看著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深深的厌倦。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將所有的不耐烦都排出体外,然后衝著门外大声喊道,“厉行舟,进来把人丟出去!”
对付傅南城这样的人,唯有发疯!
门外,厉行舟闻声而动,他的身影迅速出现在门口,高大而冷峻。
他看了一眼屋內的情形,目光在傅南城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没有犹豫,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傅南城的胳膊,力量之大,让傅南城几乎无法反抗。
“承认吧,沈时染不爱你了,你就別在这里自取其辱。”厉行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几乎只是傅南城一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语气带著一丝嘲讽。
他用力一带,傅南城踉蹌著向前,几乎是被拖著离开了房间。
沈时染冷冷地看著这一幕,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著决绝与坚定,宛如冬日里冰封的湖面下暗流涌动,隱藏著不为人知的汹涌。
病房內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声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
病房外,傅南城刚被拉出去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江暮云带著哭腔的呼唤。
江暮云不顾一切地衝过去,一头扎进傅南城的怀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打湿了他的衣襟,“南城,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她的声音颤抖著,充满了无尽的担忧与心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傅南城紧咬著牙关,强忍著身上的疼痛,伸手拍她的后背,眼神复杂而深沉,既有不甘,也有愤怒,更有一丝难以名状的痛楚。
这时,厉行舟的声音如同雷鸣般炸响在耳边,“你们赶紧滚!”他的声音冷冽而威严,不容置疑。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往病房里走,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侵犯的领地感。
傅南城死死地盯著厉行舟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拳头紧握,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那空气都撕裂,以此来宣泄心中的不甘与恨意。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带著刀刃,割裂著內心的每一寸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