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夜晚静悄悄的，陆远趴在栏杆上遥望远方的钢铁森林。

魔都的夜晚就像老太太的养殖场。

除了牛马，就是鸡鸭，还有万恶的农场主！

“陆远老师，大晚上的站在这地方，有烦心事？”

一道声音笑呵呵的出现在陆远的身旁。

覃川昌站在陆远身边，掏出根细细的女人烟点上，菸丝火焰繚绕，白雾徐徐冒起。

“陆老师来一根？”

陆远摆摆头：“不是悦刻五代我不抽。”

“悦刻五代？”

陆远打了个哈哈，摆摆手。

“陆老师在烦些什么？或许我可以帮帮你。”

“太火了。”陆远嘆了口气，“我新歌都还没发呢，现在广场舞全在跳《我从草原来》。”

覃川昌：“......”

“覃老师你可能想不到，一个个老头抓著你的手想让你留下来陪他们跳广场舞是什么感觉。”

“还有你看看我微博下面的评论。”

覃川昌：“？”

听了陆远的话，覃川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微博。

没绷住，覃川昌当即被浓烟呛了一口。

“我妈让我来找这个人要歌，他那首新歌呢？”

“新歌什么时候发，我爸要拿去跳广场舞。”

“力求《我从草原来》！”

“我想听《乌蒙山连著山外山》！”

乌蒙山连著山外山？

这又是什么歌，我怎么没听说过？

陆远还唱过这歌？

“野外捕捉到陆远和白柠，头都给我笑掉了。”

“两个小年轻和老头们混得还挺好。”

什么视频？

覃川昌点击视频连接，五官紧紧皱起。

视频中的陆远在广场舞c位上，摇得那是一个放肆。

“陆远老师......你和老人家们相处得挺好啊。”

“好个屁！”陆远骂骂咧咧道，“我今天从魔都广场那边走回来，全特么的是老子的《我从草原来》，搞得好像我的歌就是拿来给他们跳广场舞的一样！”

骂骂咧咧的，陆远扇扇风回了屋子里，独留覃川昌一人在夜空中。

抽完手里一根烟，覃川昌散了散身上的烟味，走向房间。

刚离开两步，口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

“喂，爹？”

手机里的声音有些大，让覃川昌不得不把手机放得远一些：“小昌，你不是在城里唱歌吗？认不认得一个叫陆远的。”

覃川昌疑惑道：“啊？”

“你老妈子想要他的歌去跳广场舞，你跟他说一声唄，给人家塞点钱什么的。”

覃川昌看了眼手机，確认自己老爹没被別人绑架。

“老爹，你在哪里知道他唱过这歌的？”

“抖音啊。”老汉子的声音有些糙，“你们年轻人难道不看抖音吗？”

覃川昌一脸无语：“我去哪给你弄来啊，人家现在歌都还没发。”

“人家王老头家的儿子就能弄到。”

覃川昌：“那是电视录音的！”

“我不管录不录音的，反正人家就是能弄来！”

......

陆远回了宿舍，躺在床上刷起了抖音。

“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