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顿,一级牧师。”牧师说话的声音有点小,看得出来是个斯文人。
约翰一拍胸口:“警戒是圣麦可赐予我的能力,当有人对你发起攻击,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察觉。放心吧,谢尔顿牧师,只要有我在,你肯定不会受伤!”
“谢谢。”牧师称谢道。
几百人继续向西北前进。
途中他们偶遇了一伙避难的平民,他们似乎是从普瑞斯托城堡周边出发的,想找个地方躲避战爭。
这些平民大多是工匠、商户之类,也有少数的农民。
还有个乞丐。
乞丐是个光脚的乾瘪老头,他穿著一身又脏又破的赭色亚麻长袍,蓬头垢面,头髮稀疏,下頜留有一撮鬍鬚。
他挨个来到一些佣兵面前,也不说话,只是一手拿著破碗,一手在胸前画著三角形,乞討之意再明显不过。
只可惜,佣兵通常没有乐善好施的习惯,何况这批佣兵还大多是乌鸦街的前街溜子,既没有閒钱也没有閒心施捨,他们不恶语相向就不错了。
乞丐似乎注意到高加诺胸前的三角架项链,专门在他面前停留了几秒钟,结果只等到了谢尔顿牧师和约翰的几枚铜幣。
即便应者寥寥,乞丐依然不断更换著目標。
直到卡珊德拉大概出於维护佣兵团名声的目的,將一枚银幣丟到乞丐的碗里,才將他成功打发走。
过了一会,有人注意到,这个乞丐根本不是和难民一起的。难民是朝著远离普瑞斯托城堡的方向走,而他却似乎是朝著普瑞斯托城堡的方向前进,並且步伐轻快,不一会就消失在眾人视野中。
儘管有些奇怪,但没人把这个乞丐放在心上。
三天后。
一片森林远远映入眾人视野。
瑞恩先是跑到卡珊德拉面前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回到队伍:“前面这段森林里的路一定要小心,我在这里遭遇过两次袭击。”
“两次?”高加诺似乎想到什么。
瑞恩笑了一下:“没错,第一次就是被你救下的那次。”
高加诺恍然地点点头:“你那次也是去普瑞斯托送信?”
“是的。”
“能告诉我送的是什么信吗?”
“不能。”
话虽然这么说,但在稍后某个无人注意的时刻,瑞恩还是悄悄凑到高加诺身边,耳语道:“情书。”
高加诺惊讶地睁大眼睛。
但瑞恩显然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反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高加诺不好多问,但心中仍忍不住浮想联翩。
情书……谁写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