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吃惊的莫过於维多，他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哥谭之子。

自从布鲁斯韦恩在机场现身的那一次之后，他就没再出现在公眾的视线里。

这一个月以来许多媒体都试图上门去採访他，但是都被韦恩家的管家拒之门外，对外宣称的原因是布鲁斯少爷由於长年在外漂泊，患上了抑鬱，最近正在接受心理医生的辅导。

胡说，心理极其强大的蝙蝠侠怎么可能得抑鬱症，熟知漫画人设的维多这么想。

但是今天亲眼见到他，维多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人还不是他印象里那个来无影去无踪，对任何事情都会做万全准备，可以打败任何敌人，安全感满满，以凡人之躯战胜神明的蝙蝠侠。

他还不是。

布鲁斯看外表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由於刚刚打完拳赛，他的脸上还有一些淤青，嘴角也掛著红。

他低著头，那双眼睛里，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和热血。

他年轻，但没有生机。

像一汪死水，水面下，潜藏著极端暴戾的愤怒。

维多一眼就能读懂这个眼神，因为十年前他第一次来到哥谭时，在镜子里看到的就是这种眼神。

维多又看向那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拳手，连发泄愤怒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布鲁斯韦恩的身份曝光，让在场大多数人都愣住了，甚至刚刚给他上銬的那个警察都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出现畏惧，谁知道惹了未来韦恩集团的继承人会有什么下场。

我们应该为打扰了韦恩少爷的兴致而道歉吗？

所有人面面相覷时，只有维多走向前，他脱下自己的警服盖在布鲁斯头上。

布鲁斯感受到警服內的温度，抬头看他，面带不解。

维多说：“总得注意你的公眾形象啊，大少爷，你父母可是很好的人。”

布鲁斯觉得自己更不愉快了，不想讲话。

戈登大喊：“都別愣著，你们等一会想淋雨吗？这该死的鬼天气又要开始了，在下雨之前把他们全带回局里！”

警员们这才该戴手銬的戴手銬，那些继续反抗或者想跑的，接著用警棍招呼。

这时候，有个被押解的人突然挣脱，跑到戈登面前，在后面的警察追上他之前，他掏出几张钞票塞到戈登手里。

“很抱歉，长官，警探对不起，我不知道该称呼你什么……”

这个小混混正是刚才被打的最惨的拉里，他也是地下拳击赛的主要操盘手和庄家。

戈登看了看手里的钞票：“叫我警督。”

“是！是！警督，我知道我坏了规矩，所以我一定会多掏出一些来的，我会把前几次的都补上！我保证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我给你们分红怎么样？这些赌鬼很愿意钱的。”

而追上来的警察，听到拉里说这些话，已经面色僵硬，因为他注意到戈登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冷。

“你是说，之前他们一直都在你这里收钱，让你继续做这种勾当？”吉姆捏起手里的那几张钞票。

弗拉斯从后面赶过来，一把推开拉里，好声好气的对戈登说：“別这样，吉姆，大家都是这样的，这是为所有人好……”

“我只看到我们在为犯罪提供掩护，没有看到对谁好。”戈登怒视弗拉斯，“你还记得自己的警徽放在哪里吗？”

“吉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