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於警察来说，米切尔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有一个身份，被害人。

勒布局长勒令全警局出动抓捕蝙蝠侠，尤其对戈登更是严厉相加，要是他不能在限期內抓捕到蝙蝠侠，那他一定被开除。

戈登很为难，他不太相信蝙蝠侠会在执行五周的义警任务后，突然转变为杀人犯。

说真的，凭他那身本事，真要想杀人早就动手了，干嘛费尽心机营造一个英雄人设呢。

戈登很清楚，他甚至在暗中帮自己打掉好几个製毒窝点。

“不太可能是他的……”戈登坐在车里，盯著漆黑的街道。

他们的小组布置了一个陷阱抓捕蝙蝠侠，就是利用他的英雄主义，来诱他上鉤。

长街对面走过来一个衣衫单薄的女人，手里还拿著一款厚实的提包，可以装很多现金那种。

她是个警察。

女人开始尖叫了，她的声音大到几乎整个街区都能听见，因为在巷子里突然衝出一个持刀劫匪，但这个劫匪依然是个警察。

这就是一个吸引蝙蝠侠的陷阱。

很难被看破吗？

按照计划，女人挣脱了劫匪，开始逃跑，劫匪在后面追，嘴里发出大街上常听到的荒淫邪笑。

十分钟过去了，蝙蝠侠还是没有现身。

戈登打开车门走出来，对那两名喘著粗气的警员说：“他不会现身了，我们再去下一个街区试试。”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都能在对方眼神里看出抗拒与为难，但上面下的死命令连警督都不能抗拒，更何况他们这些小警员呢。

戈登的车开走了，楼顶上慢慢走出一个有著尖耳朵的黑影，蝙蝠侠只看一眼就能瞧出这是陷阱。

戈登为了这些浪费不少人力，人在疲惫后更没有什么精神，女人的尖叫和劫匪的笑声越来越敷衍，自然就没什么信服力。

跨过几个街区，蝙蝠侠来到富人区，米切尔议员的家。

这处独栋豪宅在外面已经被围上警戒线，蝙蝠侠很轻易就越过它们，也没有触动任何警报，翻上楼以后，尸体已经被挪走了。

蝙蝠侠估计，尸体是被送到了警局的停尸间，法医正在做最后的鑑定，如果有必要，那自己今晚也许会潜入警局。

但他现在要勘察现场，儘量找出一些被警方忽略的信息。

空气里的血腥味还没有完全散掉，他在被划白线的位置停留一会，结合报纸上的照片，脑海中还原出尸体被害的画面。

头部正对电视机的方向，手边有碎裂的酒杯，蝙蝠侠想著，受害人当时被电视吸引，凶手出现在他的背后，用锤子敲晕了他，敲了很多次，被害人头部数次受击，最后被凶手用密不透风的袋子裹住脑袋……

“凶手的心理有一定问题……”

蝙蝠侠想，这在毒虫疯子遍地的哥谭很常见。

但一定不是那些蠢货，这是一个可以不留任何痕跡离开的脑子很活的疯子，他一定早就熟悉了这里的环境……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

蝙蝠侠走到墙边，看到上面用血画上去的问號。

往上，是托马斯韦恩参加选举的新闻……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但米切尔还留著，蝙蝠侠看著上面托马斯意气风发的样子有些恍惚。

但很快，他被那个血字的问號吸引。

问號下面的那一个点，露出一角，像是箭头一样指向下方。

空白的墙面上什么也没有。

蝙蝠侠思索一会，打开紫外线灯，墙面上出现几行字。

“我时而冷酷，时而诗意且盲目，但若对我熟视无睹，则会掀起腥风血雨。”

“我是什么？”

是个谜语，蝙蝠侠想，这代表什么？

“谜底是，正义。”

忽然，他的身后传来声音，“凶手认为自己在做正义的事。”

蝙蝠侠听出这声音是谁，但现在他的身份是警察，而自己是个杀人凶案的嫌疑人，不能正面对话。

麻醉他！蝙蝠侠作出决定。

於是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摸向腰带，一定要防范对方再次带著盾牌之类的东西，於是他也做好躲避的准备。

他有信心。

可刚一转身，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半跪下去，两只手啪的一声合在一起，在半空中夹住某样不存在的东西。

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