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我不明白。”

“什么？”

“为什么他能去想到偷窃我父母遇害的档案呢？”

两人一时都没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潮湿的空气中，蝙蝠侠又陷入了常年困扰他的泥潭，他始终坚信自己的父亲是个正人君子，哪怕他给法尔科內做了手术，得到黑帮教父的承诺，他也绝不可能做出非法的事……

在心底，那个小男孩一厢情愿的想著。

……

市议员米切尔的追悼会在几天后举行，由市长亲自主持，各种媒体都在外边等候，因为社会各界的名流都会出场。

当然最重要的，他们想知道那个已经很长时间不露面的布鲁斯韦恩会不会出场。

由於出了暗杀事件，全警局大半的警力都被调来保护现场的各界名流。

主要负责人是戈登，他本来就不擅长应付媒体，所以在记者们把他包围后，戈登只能勉强回答几个问题，让手下把那些记者阻挡在外。

但是追悼会场內，所有的可以称得上大人物的人，戈登一个也不认识。

那些人也知道戈登的名声，他们不喜欢他，所以戈登只能一个人站在外围，看到所有人都有可以谈论的对象，而自己孤身一人，这让他有些尷尬和拘束。

戈登很想找维多，但维多被安排在外面维持秩序，和接待重要人员，所以他只能一个人呆在这里。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詹姆斯·戈登警督，今天我们终於正式见面了。”

他回头看见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戈登认出这是哈维丹特，他们曾经通过电话，戈登也在电视上见过这位助理检察官，但两人面对面的相见，今天的確是头一次。

“你只要多上几次电视就学会应付他们了。”哈维走到戈登身边，伸出手，“哈维·丹特，助理检察官。”

“詹姆斯·戈登。”戈登与他握手，“恐怕不行，我没有你那么英俊的脸。”

哈维笑了笑，问：“我听说你最近在发愁蝙蝠侠的事，你真的確定是他杀了米切尔？”

“我並不是做决定的那个人。”戈登说，“但我不信。”

“是勒布局长让你追捕蝙蝠侠的？”哈维看了下远处，问。

戈登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勒布局长正面色不善的看著这里，不过现在他依然被一群警察包围在中间，尤其是让人高马大的弗拉斯贴的最近，好像可以挡子弹一样。

戈登耸肩，没有否认。

他问：“你还是想在我这里查找他受贿的证据？恐怕我帮不了你，我从来都不是核心人员。”

哈维没有接他这句话，而是很轻蔑的看著远处的勒布，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害怕吗？”

戈登摇头。

哈维说：“据说他那天晚上在参加罗马人的晚宴，但是蝙蝠侠突然出现，把他们嚇坏了，连罗马人都是。”

“然后就发生了米切尔的惨案。”戈登说。

“那只是第一个目標。”哈维说，“这个神秘杀手在猎杀他们，猎杀这些贪污受贿的人。”

戈登很奇怪的看著哈维：“你支持这种做法？”

哈维说：“我支持的只有法律，要不然我为什么当检察官，只有通过立法来审判这些社会的蛀虫，民眾才会有安全感，才会信任我们，不公正才会减少。”

远处，勒布局长还时不时投来威胁的目光，但哈维全然不以为意，甚至还主动对他招手。

哈维说：“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法律也能审判有权有势的人，而不是成为他们的庇护。”

戈登很认同哈维的话，他很想拍手叫好，可是又不能直接表现出来，毕竟上司就在不远处看著，本来这次蝙蝠侠的事，已经让他逮住机会开除自己了，这时要是再引起他的不如意，还不知道他会怎么针对自己。

自己还有家要养。

戈登心中不舒服时，就想要抽菸，他刚点燃一根，被警察们挡在外面的记者们就骚动起来。

他听到哈维说：“罗马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