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崖疯人院。
修女玛丽和医生玛利亚在大厅前焦急地乱转。
在天主教中,修女的形象是纯洁无瑕的,她们不被允许化妆,不能穿奇装异服,一直展示著自己最淳朴的一面。
修女玛丽看向十字架,做出祷告的手势:
“希望伯恩能平安归来。”
在玛丽的认知中,现在的美利坚並不纯真,那些黑帮成员都是些残暴之徒,而且人均都有一把枪,这些可是不好对付的。
而伯恩却单枪匹马的出发了,这不由的让玛丽感到担忧。
要是伯恩垮了,这个荆棘崖可就得出大问题了。
拋去玛丽对伯恩的虔诚,光是从事理上说,伯恩已然將荆棘崖的所有人绑在一条绳子上。
以目前社会的主流观念,荆棘崖所做的事情就是不允许的,按照一些组织的描述,那就是违背了人道主义。
一旦荆棘崖被查封,这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会身败名裂,在监狱中度过余生。
玛丽还在对神像进行祷告。
而玛利亚则是没有这个习惯,她站在门內,眼神复杂,看上去有些呆滯。
对她而言,在来到荆棘崖之前,只有另一个人格是需要她的,可这里给她额外的归属感,她並不希望这里会发生什么意外。
没过多久,伯恩面容平静,空著手进入到修道院的大厅。
四月中旬的天气不算太炎热。
伯恩回来时,在车上脱下了染血的黑色西装,换上寻常出行穿著白大褂,认真看的话,是可以看到里边的病號服装的,这让人感觉一些反差。
甚至有种精神病患者假冒医生的既视感。
玛利亚立马上前打量一圈伯恩的情况,那张鹅蛋脸显得有些凝固,眉头皱起:
“伯恩,有哪里受伤吗?”
“没有。”伯恩说。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玛丽不再祈祷,回过头目光凝重地看著伯恩,开口问道:
“怎么样了?”
“那个野狗帮派的主力都解决了,剩下的成员不会再过来找麻烦。”
“那就好。”修女鬆了一口气,心里认为是主听到了自己的祈祷。
“对了,你去带几个黑人病患出来,我要带他们去乱葬岗挖坑。”伯恩吩咐道。
他还记得,楼上有著八具尸体,那些都是可以成阴尸的材料。
现在疯人院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人一多,各种麻烦就会不断冒出头来。
好在,问题发现的早,可以在意外发生前多做一些安排,避免下一次再发生这种问题。
伯恩轻车熟路的带著农具去工作。
讲真的,这些黑人的身体素质確实不错。
普通病患在这种条件上,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已经崩溃得差不多了,已经无力再进行叫唤。
可这一些黑人还是有力气拿著工具挖土。
曾经能够登上畅销榜的榜首是有原因的。
这也可以说是严格筛选下来的成果,毕竟身体素质差的基因个体,已经死在运输船上了,能留下来的都是抗造的优良基因。
还有就是歷史遗留的原因,当年的工作条件可比现在要煎熬多了,当年哪有那么好的伙食条件?
玛丽配的食物虽然看上去和泔水没有区別,但是里边的营养是非常丰富的啊,比前期只能啃农场主剩下的脏麵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