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眼中,严岳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与人交谈时常显木訥。
但只有他这个做兄长的最清楚,他这个弟弟心思縝密、尤为聪慧,从小就对阵法一道痴迷不已,常常为了参详一个阵法废寢忘食。
“你啊———”严川脸上的肥肉轻颤,“那就等你画完再说。”
约莫过了一香,严岳收起纸笔,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好了。”他低声道,隨即抬头看向严川,“可以动手了。”
严川咧嘴一笑,胖乎乎的手掌一翻,掌心凝聚出一团浑厚的灵力。
他二话不说,运足掌力拍向身旁的朱漆廊柱。
“轰!”
廊柱震颤,其上雕纹路瞬间崩裂,碎屑飞溅。
与此同时,整座迴廊仿佛微微一震,空气中传来一声细微的“咔”声,像是某种无形的伽锁被强行撕裂。
四周空气骤然一滯,穿廊风忽然停滯了一瞬,隨后又缓缓流动起来,但明显比之前顺畅了许多。
严川面色一喜,他能感觉到,脚下原本若有若无的迟滯感减弱几分。
“禁制鬆动了。”
严川接连出手,拍击在廊柱之上。
“咔嘧.咔嘧”
隨著更多廊柱上的纹路被破坏,整座迴廊的禁制终於彻底溃散。
周围景象扭曲了一瞬隨后恢復正常,远处的凉亭清晰地呈现在二人眼前。
“走!”
二人不再迟疑,大步向前。
这一次,他们走得极快,不过片刻,便已穿过迴廊,来到那座六角凉亭前。
凉亭飞檐翘角,檐下铜铃轻晃,发出清脆声响。
二人步入凉亭站定。
但见亭外池塘开阔,远处莲荷簇拥,微风拂过,荷香阵阵。
“不对劲———”严岳望著远处,目光微凝,“这池塘里还藏著更厉害的禁制。”
他忽然抬手,一块灵石从袖中飞出。
灵石刚飞出丈许距离,只听“咔”的一声脆响,灵石表面瞬间布满裂纹,紧接著“”地炸开,化作一蓬晶莹粉末,缓缓飘落水面。
更诡异的是,灵石粉末触及水面的瞬间,竟连波纹都未激起。
二人面色皆是一变。
刚刚,就在灵石粉碎的剎那,一股凌厉至极的气息一闪而逝。
就在二人惊疑不定之际,身后迴廊突然传来破空声。
“嗖—嗖..”
三道身影如鬼魅般闪现,转瞬间已落在凉亭之中。
严川、严岳猛然转身,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来者正是先前在他兄弟二人体內种下蛊虫的虫道人,妖嬈女修以及面色苍白的瞿崖“喷喷喷,倒是小瞧了你们,”虫道人嘴角掛著狞笑,“竟能解开我的噬心蛊虫。”
他目光扫过池塘,怪笑一声:“看在你兄弟二人帮我找到这处机缘的份上,暂且饶你们不死。”
“你们不是擅长法阵禁制吗?给你们一烂香时间,若是破不了这禁制”他舔了舔嘴唇,“我立刻把你们丟进这池塘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