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遇刺之后。
长安到处都是身披鎧甲,往来巡逻的士兵,搞得城內城外人心惶惶。
紧接著,吕產他们传出消息。
说吕雉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並无大碍,如今正在宫中静养。
临光侯吕嬃当场身死。
少帝刘弘惊嚇过度,並未受伤。
当天下午,吕產、吕禄便开始了行动,他们先在宫里进行了大清洗。
数十名与吕雉相关的宫女、太监,都被直接处死。
还有那些知晓祭祀路线的人。
即便没有证据,也是杀了十多人。
而这才过了仅仅半日,可以预见,吕氏多半还会有更大的动作。
此时的刘章独自留在府中,心中颇为紧张。
他的妻子去了舞阳侯府弔唁。
刘章本来打算一同前往的,但他刚出门就被一队甲士拦了下来。
他们奉吕禄之命守在这里,若是敢违令,就直接把他关进监牢。
即便是去弔唁也不行。
这比刘章预想的情况还要糟糕。
吕禄不会考虑到他的威胁,来个大义灭亲吧?
这样虽然能计划吕刘之间的矛盾,但他可不想就这么牺牲掉。
可他现在连门都出不去,確实没什么办法。
能做的只有静静等待,听天由命。
临近傍晚,他的妻子才从外面回来。
因为怕她心生怀疑,所以刘章只是问了一些吕嬃的事情。
次日,她继续外出弔唁。
刘章实在是无聊,看书、下棋也没有兴趣,乾脆便独自饮起酒来。
正当他微醺之时,忽然听见僕人来报。
“君侯,赵王带了一队甲士过来。”
刘章顿时醒过神来。
吕禄带兵过来,难道他是查出了什么线索?想趁现在女儿不在,来个大义灭亲?
可他们行事隱秘,应该很难查出证据来才是。
不过现在人已经来了,想再多也没用。
刘章连忙整理好衣著,前去见他。
吕禄全副甲冑地站在正堂內,身边跟著几名持戟卫士。
刘章尽力平復著情绪。
“婿拜见岳丈。”
吕禄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不悦道:“你竟还有閒情饮酒?”
刘章早有准备,答道:“听闻临光侯遇刺身亡,婿又不能亲自前去弔唁,只能在此借酒消愁。”
吕禄闻言,神情稍有缓和。
“你不要误会,此乃太后詔令,我们也不好违背。”
刘章心中不屑,不好违背?吕氏子弟可没几个遵守詔令的。
吕禄继续道:“我此次前来,就是怕你误会,所以特来向你解释。”
“这段时间形势危急,你就委屈一些,呆在府中不要外出,等此案查清,自然会恢復如初,相安无事。”
“婿明白。”
“对了,这些日子,你可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
“岳丈是指与此案有关的人?”
“是。”
刘章心中疑惑,他不明白吕禄这是什么意思。
是故意来诈自己?还是查出了什么证据,想给自己一个自首的机会?
但事已至此,他当然不能说。
“婿实是不知。”
吕禄闻言,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看了看周围,忽然又问道:“对了,你那个厉害的僕从呢?”
“僕从?岳丈是指祝亭?他妻儿待產,前日便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