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不想吃就別吃!”
二人埋著头,都不敢再说话,只是彼此交换著眼神,也不知道吴行明是为何生气。
戌时四刻,李翠这才回到房间。
吴行明急忙询问道:“情况如何?”
“孩子已经睡著了。”
“她现在知道多少?”
李翠为了安慰吴定君,口都说干了,她先喝了杯水,然后才道:“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我只说她是你从外面捡回来的,至於亲生父母是谁,我们也不知道。”
“那她不知道济北国的事吧?”
“肯定不知,她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那就好,那就好。”吴行明鬆了口气,然后又问道:“可我们这些年从未慢待过她,她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因为常有人说她与我们长得不一样,起初她还未在意,后来听得多了,她也就起疑了。”
若真是如此,还真没有办法。
吴行明接著又问道:“那她现在是何意?”
李翠吞吞吐吐地答道:“她...她...”
“她怎么了?此间就你我二人,说话难道还要瞻前顾后吗?”
“定君说,她虽然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但还是会把我们当做亲人来对待。”
“这不是很好吗?”
“但她觉得这样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想...想嫁给阿团,做我们的儿媳。”
啪!
吴行明猛拍大腿,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行!”
李翠反问道:“为什么?我倒觉得此事可行。”
“如何可行?他们是姊弟,这是乱伦!”
“又不是血亲,算什么姊弟。”
“可阿团已经订婚了!”
“定君说她愿意为妾。”
“什么妾?绝对不行。”
“可...”
“可什么可,此事不用再议,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李翠还要再讲,却被吴行明警告道:“你若是再言,我便休了你。”
她知道吴行明正在气头上,也不好再继续逼迫。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吴行明便起床离开了府邸。
工作时,周亚夫明显发现他心不在焉。
“怎么?担心淑君在我们周家受欺负?”
吴行明苦笑道:“自然不是。”
“那是为何?前日不还高高兴兴的吗?今日怎么就愁容满面?可是家里出了事?”
老实说,现在吴行明能说知心话的,也只有周亚夫了。
他便將事情都告诉了周亚夫。
当然,他只说吴定君是捡来的,並没有说她本是刘兴居之女。
周亚夫略作沉思,答道:“既然她们並非血亲,那为何不能成婚?”
“他们虽非血亲,但生活了近十年,已有姊弟之实,若是成婚,让外人如何评议?”
周亚夫笑道:“此事易耳,我膝下无女,你將定君过继与我,这样她不就能与阿团成婚了?”
“荒唐。”
“如何荒唐?这关係不都理清了吗?而且还能亲上加亲。”
吴行明还是不同意,然后便离开了郡守府。
他不想回家,便去了附近的一处酒馆。
酒至正酣时。
吴安忽然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兄长是因为侄女的事为难?”
“你都知道了?”
“兄长將定君带回来的时候,我都六岁了,如何能不知?我早知会有今日,只是未曾想情况更为复杂。”
“你也想劝我?”
“非也,兄长的脾气,我怎么劝都没用。”
“那你来做什么?”
“小弟想提醒兄长,若遇事不决,不如问问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