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的语种完全不同,要是吴彦能在短时间內学会他们的语言,那就说明他確有本事,这样的话,刘彻也能够对他委以重任。
张騫领著吴彦来到东宫,此时有不少来看热闹的人。
刘彻端坐於殿中,虽然年纪不大,但那股上位者的气势却丝毫不弱。
吴彦上前拜道:“小民拜见皇太子。”
“听闻你极有天赋,只需数日便可学会异族语言?”
“正是。”
刘彻闻言,略一招手,一名服饰奇特的人便走了出来,然后朝著吴彦说了一大堆话。
这是吴彦从未听过的语言,因此他也没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那人见吴彦毫无反应,便回报导:“稟太子,此人並不会我族的语言。”
刘彻点了点头,看向吴彦。
“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吗?”
“不知。”
“他刚才说,你若是欺瞒寡人,那就会被处以极刑。”
吴彦歪头思索片刻。“他应该不是这样说的。”
“哦?何以见得?”
“我虽然不懂这种语言,但他刚才说话时的神態,並非是威胁的语气。”
刘彻闻言笑了起来。“有些意思,那你来说说,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奉承道:“小民刚才那番话,正如太子所言。”
“嗯?”
刘彻骤然变色,怒目看向他。
那人心中一颤,甚至都不明白刘彻为何发怒。
还是张騫出面解释道:“回陛下,他刚才说自己叫梅邪翁,是一名来自越国的商人,这次来长安是为了卖一些香料。”
“正是,正是此意。”
刘彻也没去理会那越国商人,而是看向吴彦。“你若是能在五日之內,学会越族语,寡人赏你百金。”
“可若是不能,那便要受罚,你可愿接受?”
“可以。”
“好,那个...那个梅邪翁,你现在就用越族语和他聊天,说什么都可以。”
梅邪翁不敢怠慢,便在眾人面前,用越族语和吴彦聊了起来。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聊起了自己的家乡、人文。
吴彦坐在那里默默地听著。
最开始,都只是梅邪翁在说话,但半个时辰后,吴彦便开始和他对话了。
虽然发音很不標准,一个词都说不顺畅。
但眾人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吴彦的进步神速,且渐入佳境。
如此只是两日,吴彦便能够用流利的越族语和梅邪翁对话了。
刘彻大喜,当即派人拿了黄金百两赏赐给吴彦。
吴彦也是安心收下。
而后,刘彻又让他跟著学了匈奴以及濊貊人的语言。
吴彦不负所望,五日之后,便学会了他们的语言。
这样的人材,刘彻自然愿意收下。
於是,吴彦就此正式成为了刘彻的门客。
刘彻现在还只是太子,並未参与政事。
但他心中却早已有了盘算。
继承大位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消灭匈奴。
在刘彻看来,大汉乃是天朝上国,匈奴则是偏远的蛮夷。
和亲、易市,大汉的政策已经足够宽容,但匈奴却反覆无常,屡屡犯境,这说明对付蛮夷,不能以礼相待,而是要用武力!
用大汉的金戈铁马,踏破单于王庭!
让他们知道,大汉不可欺!
不过这些都还只是刘彻的构想,因为他也不太了解匈奴。
兵法云: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只有了解对方,才能彻底地击败他们。
张騫就是这样被招揽来的,他懂一些匈奴语,且为人精明、善谋略,打探情报完全不成问题。
不过目前只他一人,还没找到合適的副手。
而吴彦看起来就很不错,唯一一点就是年纪太小,身体也不够结实。
进入东宫后,刘彻交待给吴彦的第一件事,就是锻链身体。
但张騫的训练量太大,吴彦完全跟不上节奏,每天累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看著饭量越来越大的吴彦。
吴楷好奇道:“你这每天在东宫做什么?”
“训练身体。”
“训练身体做什么?难道太子要让你跟著当侍卫?”
“不知道。”
“你觉得这皇太子如何?以后会是明君吗?”
吴彦抬头想了想。“不知道,但孩儿觉得他志向十分远大。”
“哦?说来听听。”
“他说要將朝鲜、南越、大漠这些土地全部归入大汉,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吴楷闻言怔了一会儿。
“这志向確实远大,大汉立国至今五十余载,都未能降服其一,他却全部都要打?此事虽好,但未免也太能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