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晨光微熹。
手脚都被绑麻了的凌汐瞳,被方铭揪著后衣领提溜出去,扔到门外。
她的眼神充满了一种乏力的愤恨,这是方铭意料之中的模样,当著她的面牛走陈瀟就是想要这种效果。
甚至效果有些过於优秀了,方铭寻思小陈对她还真是重要,日后大有可为……
“我要去找瀟瀟晨练了,不过现在一夜过去,按照我们的约定你可以离开……哦对了,这块阵盘你可以检查一下,看看我是不是都刪了。”
方铭说著,掏出留影阵盘,里面本来就只有他和苏琴柳的小电影。
凌汐瞳並没有伸手去接,也幸好没接,不然看到方铭和苏琴柳的联袂出演后,压抑度又得提升一个台阶。
她只是冷哼一声,仿佛毫不在意的得胜者一般,斜睨方铭一眼后便转身离去。
一回到自己的洞府,她立刻脱得只剩褻衣,双腿屈起侧臥在床,抚摸向之前被绳索勒得最疼痛的部位。
“竟敢如此折辱於我,一定…一定要…嗯哼……”
儘管实际上並没有被辱,但她还是恨恨地记了这一笔。
她意识到,逆师的报復是认真的,前世她从来没有被这么欺负过。
不知不觉中,她脑海里对昨夜的印象,只剩下了独守狗笼的自己,连惨遭狂暴鸿儒的陈瀟都渐渐消失了。
准確地说不是消失,而她刻意不愿去想起。
她看得出来,陈瀟已然屈服,那副假意抗拒实则尽情承欢的模样,对她而言真是十分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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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起得比较晚的方凌二人来到阳贤殿,等待齐师座下大弟子归来。
两人相对无言,只是方铭时不时地用玩味的眼神打量著她,引得她瞪一眼回来。
同样劳心劳力一宿加小半个上午,方铭神完气足、神采奕奕,凌汐瞳却脸色虚浮、状態萎靡,这可能就是师与徒的差距吧。
“唔,梁师兄到了。”
听见山道上传来罗亢的諂媚笑声,方铭起身出殿迎接,凌汐瞳跟在后面。
殿门外,正被罗亢一路巴结討好的,是一位器宇轩昂的青年,看上去颇有正气,连那身黑袍都压不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正道宗门派来的臥底。
不过凌汐瞳確信他不是,否则阳贤殿这块儿也用不著她了。
“梁师兄好~”两位萌新拱手行礼。
这看著很正派的青年名为梁沧,在齐师底下资格不是最老,不过修为肯定最高,所以才有大师兄的名头。
除了下山办事外,他用来赚取灵幣的主要工作是代师授业。
新晋升的弟子或罗亢这种水平低的,在修行中遇到什么问题通常都只能找他,齐师本人的指导则是可遇不可求的。
“师弟师妹不必多礼,我们抓紧时间去討论下修行之事吧。”梁沧温和微笑,显得颇为和善。
方铭和凌汐瞳得以轻鬆应对,而罗亢和其他几个“老资格新弟子”见得此景,却是暗自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