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骑土们没有头颅,因而不必担心粉的麻痹效果。
更重要的是,他们拥有不死之躯,实力远远超过常人。
即使在这片凶险的森林中,他们依然如鬼魅般无所畏惧,仿佛地狱中的死神,挥舞著利刃与藤蔓搏斗。
骸骨战马的马蹄如铁锤般猛力抬起,踩在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蚂蚁头颅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碾压声。
藤蔓从四面八方疯狂蔓延,却在无头骑士们的刀锋之下纷纷断裂,散落一地。
速度越来越快,队伍如利箭般在丛林中穿梭,仿佛在这片阴森的土地上,他们从未停歇。
“於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火系魔剑士,对吧?用你的火焰,把这片森林点燃!”
“遵命,夏尔老大!”
於连毫不犹豫的回应,眼中闪烁著火焰的光芒。
他举起手中的魔剑,剑刃在空气中划过,仿佛一道燃烧的闪电。
剎那间,火焰爆发,吞噬了周围的一切。锋利的火焰斩击如暴风般扫过丛林,树木瞬间被点燃,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夜空。
熊熊烈焰蔓延开来,烈火与浓烟吞噬了整个森林,燃起滔天的大火,仿佛连天空也被染上了血色。
十年前,由於那些蠢猪式指挥官们的糟糕决策,无数士兵在吞噬森林中丧命。
那时,混乱和恐慌席捲了整个队伍,队伍失去了秩序,土兵们彼此之间断了联繫,甚至发生了大规模的踩踏事件,整个场面一片崩溃。
那种绝望与恐惧的景象,至今依然令人生畏,回忆起来依旧让人心悸。
然而,今天,夏尔带领的蛇骑士团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吞噬森林的腹地。
纵使这片森林充满未知与危险,纵使敌人再强大,也无法阻挡他们的步伐。
阴影笼罩的森林並没有他们想像中那样可怕,反而成了他们行进的天然掩护真正可怕的,不是这些疯狂的魔物和缠绕的藤蔓,而是那潜藏在权力斗爭背后,人心的贪婪与黑暗。
骑行了大约十分钟,夏尔抬眼望去,那棵长满人类头颅的古树依旧屹立在前方,枝头上掛满了“人头果实”。
“斩了它,於连!”
“遵命!”
隨即,火焰的斩击如同猛兽出击般狼狠挥下,瞬间那些“果实”便在烈焰中剧烈燃烧。
与以往不同,这些人头不再露出狞笑,而是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哀豪,仿佛诉说著死者无法释怀的苦楚与无奈。
火焰吞噬了一切。
不远处,翠绿色的手从地面破土而出,像腐朽的藤蔓一样迅速蔓延,向著夏尔伸来。
那些曾被同化的士兵,肤色苍绿,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般盯著夏尔。
他们急切的伸出手,嘴里喃喃低语:“救救我们,元帅-救救我们,元帅我们我们想回家—”
这些面孔中,有不少是夏尔曾经熟悉的战友,他们曾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人头树”的巨大枝干上,也布满了那些被同化的战士的面孔,就连格鲁希也在,格鲁希泛著眼白,不停发出语:
“人的死亡不可避免,尸体意味著新陈代谢的进步。”
阿希礼在一旁低沉的问道:
“怎么办,夏尔?”
“还用问吗?”夏尔如同拔出的利剑,眼中闪烁著毫不妥协的寒光,“当然是碾过去,被这棵树同化之后,他们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同胞,他们再也回不了家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决绝,毫不动摇。
夏尔挥手指向前方。
队伍毫不犹豫的碾过那些被异化的同胞,骸骨战马的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带著冰冷的力量践踏一切,仿佛將所有的哀豪和痛苦都埋葬在了脚下。
沿途,夏尔的视线不时扫过那些破碎的军服和散落的户骨。
曾经的战友们,如今只剩下了腐朽的骨架和岁月侵蚀的痕跡。空气中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死亡气息,压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一具髏头吸引了夏尔的目光。那颗失去天灵盖的髏,散发著令人熟悉的气息。
户骨上披著一件破迎的军服,铭牌上留著一一若泽.德雷福斯。
夏尔的心猛然一震。
若泽,那位曾经充满活力、面容清秀的勤务兵,他那张永远带著微笑的娃娃脸,早已不復元在。
如今,他的遗体被无情的丟弃在这片凉的土地上,身首异处,永远沉睡。
“等一下。”
夏尔低声命令,隨即从战马上跃下,步伐沉重的走到遗骸前。他俯身捡起那枚依然附著在破迎军服上的铭牌,指尖微微颤抖。
夏尔没有片留犹豫,轻轻的將铭牌放入自户的上衣亚袋,铭牌上那熟悉的名字,仿佛带著若泽未曾褪去的气息。
他低语著:
“若泽,曾经你无法照亮的黑暗,由我来照亮。我会据你活著,带著你的份,离开这片魔界!总有一天,我们会回来的,到那时,你会在这里存到一支胜利之师,到时候我们再庆祝吧。”
说完,他没有再多停壮,翻身上马,挥鞭让骸骨战马缓缓前行。
片留后,他轻声道:
“抱歉,刚才有些失態,耽误了一分钟,话们继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