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重新將夏尔变成我的眷属。如果我无法隨时感知到他的位置,我一定会死去的—..—”
幻琴紧紧住那件丧服般华丽的裙摆,指尖因用力过猛而微微泛白。
她说“死去”只是出於夸张。
幻琴已不再是凡人,转生为血族后,她的生命已与时间的流逝脱节,剩下的只是漫无止境的岁月。
哪怕是和夏尔一同死去也会重生,就像是传送魔法般瞬移回魔界的水晶宫。
“没事。”
仙杜瑞拉的声音冷淡而平静,仿佛没有任何事能触动她的情绪。
“你不感到紧张吗,拉拉?你其实不是真的爱夏尔吧?”
幻琴因为过度的焦虑,忍不住说出了这句气话。
“我爱。”
仙杜瑞拉的回答简洁而坚定,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她目光依然冷淡,但幻琴却注意到,仙杜瑞拉那双粉色的眼眸瞳孔微微收缩,仿佛受到了某种不小的伤害。
“你为什么还能如此淡然?”
“多余。”
“多余什么?”
“担心,多余,想找,很快。”
“可是我真的好担心,你无法明白我的感受的,拉拉,求你现在就找他好吗?”
幻琴的笑容透出一丝淒婉,心底的痛与不安在她胸中翻涌,却无处可诉。
“安心,安心—”
仙杜瑞拉象徵性的安慰了一下后,继续侧著头睡了过去。
多眠是仙杜瑞拉的特性,强大的魔法需要长久的睡眠才能维繫的。
而且幻琴也不是不能理解仙杜瑞拉的冷静,对仙杜瑞拉而言,若她真想找到夏尔,只需上一些时间和精力,应该不难。
对她而言,整个世界就像是一个文件夹,寻找一个人的难度,应该和在上千个文件夹中翻找一个特殊命名的文档差不多。
而且,夏尔是有野心的,绝对不会就此销声匿跡,估计要不了多久,帝国就又会传来夏尔的消息,到时候找到他就更方便了。
但每当她想像重新找到夏尔时,心中却总是涌起一种莫名的不安。
那时的他,是否还会是幻琴所熟知的夏尔?又或者,他会因为某些不可预见的变化,而变得永远不再属於她吗?
幻琴不相信夏尔的实力会超越她,但心中仍旧感到阵阵不安。
血族之间,最重要的连接之一就是长亲与眷属的血脉。
“不行!我不认可!他必须永远是我的眷属!擅自切断血脉的傲慢,是不被允许的!”
幻琴的语气中满是决绝,如果刻上的印记丟失,那就重新刻上崭新的印记好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抓住夏尔,弄清楚为什么他能够切断彼此之间的血脉。
夏尔的灵魂固然重要,但灵魂依附於肉体,让夏尔失望的前提是,必须確保夏尔肉体无法脱离自己的掌控,否则就是空中楼阁。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幻琴才能取悦夏尔,也只有她是夏尔真正需要的。
將其重新转化为眷属后,她会用魔法让夏尔短暂失去曾被再度捕获的记忆,
再假意放他逃走。
反正对幻琴而言,这不是难事。
幻琴缓缓闭上双眼,內心波澜起伏。
远在魔界的女僕人偶们也几乎在同一时刻收到了命令。
她们不再留手,將全力以赴赶到魔界的边缘守株待兔,
若是想离开魔界,夏尔定会经过边境之地,她们会留在那里等待夏尔现身。
被改造成铁处女的玫兰妮丝就曾多次抱怨过,渴望將夏尔再次关入她的体內,让夏尔再度感受弟子的“温暖”。
那么,这一次就让玫兰妮丝的愿望再度成真吧,如今玫兰妮丝的实力,放眼整个魔界都已经是相当强大的存在了。
如此一来,一定万无一失。
“不惜一切代价,捉住他!”
指令响起。
远在魔界的女僕人偶们瞬间接受了最新命令,露出爭奇斗艳般的笑,就像是一群淑女准备参加期待已久的社交舞会。
双眼如红宝石般闪烁,迅速变得猩红,她们毫不犹豫的向魔界边境疾驰而去,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牵引,迅速穿越层层迷雾,急速向目標推进。
以夏尔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突破那道设防严密的防线。
无论他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她的掌控。
“夏尔,你可以短暂逃脱,但你永远无法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繫。就如同风箏可以飞翔於广阔的天际,却无法割断那根牵引它的线。”
“所以,请不要任性了,好吗,我的夏尔?我不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但如果你调皮,我就陪你玩玩,捉住你之后,可不要哭鼻子就好。”
幻琴轻声呢喃,仿佛是对著某个无形的影像低语,她的眼中闪过无法撼动的支配慾。
甚至,幻琴都已经想好该怎样安慰那个再度落入自己手中,可怜兮兮的夏尔了,要好好的抱抱他,夸他已经很努力了,在他一脸无措时,咬住他的脖颈,再给予他至高无上的肉体欢愉。
嘿嘿如此想来,还真是有点小期待呢,夏尔的肌肤,当咬下去时,触感和蒸糕一样蓬鬆,隨著温热香甜的血落入口中,灵感瞬间就会被甜蜜所覆盖。
夏尔跑不掉的。
也许,正是因为他不乖,所以才有机会好好调教他,这样想来,似乎还应当好好感谢他呢。
他跑不掉的。对吧?
幻琴站在镜子前,凝视著自己的脸庞,忍不住吃语。
这十来年的时间里,已经在灵魂深处,让他屈服於自己的手腕了。对吧?
这次回到帝国,只是为了將他对帝国的忠诚彻底打碎,他马上就会在身心两万面,都属於她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