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逼我揍·你。”刀疤脸壮汉怒瞪著他,“要我说,你乾脆去当鸭子算了,虽然你是个无赖,但我估计你妈应该挺漂亮的。”
“希望如此吧,毕竟我从来没见过我妈。”夏尔无奈耸肩。
“你没妈?”刀疤脸壮汉的语气突然带了几分惊讶,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那倒是挺可怜的啊··..—”
“我是孤儿啊。”夏尔淡淡的回应。
“看出来了,不然也不能这么混蛋!”
“不过,我是贵族。”夏尔忽然一笑,“我以德雷福斯家族的名义向你担保,只要借我三百索尔,一个月后我会还你五千索尔!放心,德雷福斯家族可是传说中的隱世家族,我家祖上出过元帅呢!”
刀疤脸壮汉翻了个白眼,显然已经听得有些不耐烦:“又来吹牛逼了!行吧,算了,小混蛋,
最后期限是这个月月底,否则——.
夏尔摆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放心,我这就叫我的贴身女僕去共和国银行兑换款子,月底准时还你。”
他说得理直气壮,但都知道他在吹牛。
“还女僕,哈哈哈——你小子,虽然是混蛋,但还挺有幽默细胞。”刀疤脸壮汉说道,“告诉你,如果月底你还不还钱,那我希望你以后能喜欢上钢丝球!”
“为什么?”
“到时候你会懂的。”
雅兰黛和蕾娜塔从街角路过时,轻轻臀了一眼夏尔,她们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鄙夷。
夏尔原本就是“小狗小鸭”酒馆的常客,那时她们还未成名,因此,几乎每次来酒馆都能碰到她们。
谁能想到,“小狗小鸭”酒馆的常客会这么混蛋,说起来,夏尔还经常在酒馆赊帐,有好几次,因为夏尔搭腔,都是雅兰黛给平帐的。
“哟,雅兰黛,蕾娜塔!您诚挚的若泽.德雷福斯向您鞠躬,献上最高的敬意!”夏尔脱下帽子,朝著她们的背影挥了挥手,“为了高贵的圣游城与灵魂,努力战斗吧!少女们!”
然而,她们只是冷漠的视而不见,毫不理会夏尔。毕竟,夏尔的名声早已远扬一一混蛋、赌徒、欠债不还,这些標籤早已牢牢贴在他身上。
夏尔吹著口哨,一个人走在街上。
刚才的刀疤脸,他並不是放高利贷的那种人,因此夏尔也並没有赖帐的打算。
说到底,他其实算是个本分人,只不过因为病入膏盲的母亲,他不得不涉足放贷这一行。
回想起母亲,夏尔的心里不禁泛起一阵苦涩的涟漪,当年夏尔还是这座城市的领主时,经常会到普通人家询问他们的需求。
记得那是一个坚韧的女人,白手起家,曾经为这座城市的建设付出过辛勤努力。
刀疤脸的母亲一生辛苦,为帝国缴纳了社保、医保和退休金。
然而当她需要帮助时,社保的钱早已被官僚们挪用了,医保可以治疗病症的有效药物永远无法报销,反倒是麵粉製作的锭药充当了大部分穷苦人家的安慰剂,最后,连她的退休金都迟迟未能到帐。
夏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圣游城的一间小屋。
他弹了下手指,一道温暖的气流隨之窜入房间,拂过母亲的病榻。
刀疤脸的母亲,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
说起来,那个壮汉脸上的刀疤,也是为了在收债时,显得更加威严可怕一些才划上去的,帝国普通人家一直都在以帝国式的方式生存著。
夏尔心中充满愧疚,回想著自己曾经作为圣游男爵的日子,曾拥有这座城市的掌控权,
可是,他没有能够彻底消除贫困,未能让这座城市焕发出应有的光辉。
每当想起这些,他便不禁自问:未来,雅兰黛能否成为一位合格的统治者?她是否能够带领这座城市走向更好的明天?
他漫步在街道上,走过“小狗小鸭”酒馆的角落时,忽然与一名面色阴沉的男子擦肩而过。
那男子似乎感受到某种沉重的压力,步伐跟路了几步后,轰然倒地,失去了最后一丝气息。夏尔没有多看一眼,似乎这景象在他眼中已经成了习惯。
这段日子,他默默守护著雅兰黛与蕾娜塔,既要应对魔物的威胁,又要面对由尤根五世派出的刺客们的暗杀。身处帝国的这个位置,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或许,是时候思考如何让她们离开帝国,去见识那更广阔的天地,去寻找属於她们的未来。
进入酒馆,夏尔走到角落坐下,低声对班杨说道:“老板,给我来一杯特调威士忌。”
“若泽,你也知道,本酒馆一向不赊帐,也不认什么失散多年的儿子。想喝酒的话,至少先找个工作再来吧。”
班杨看著眼前这个拥有紫罗兰色瞳孔的青年,无奈的嘆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