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有无数的部下唱著嘹亮的歌为心中的正义挥剑,如今大部分人都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有时候,夏尔觉得,喝酒、抽菸、赌博、走夜路,说到底,都是孤独的表现形式罢了。
艺术家用画笔来抒发孤独,夏尔並非艺术家,他不过是个粗人,所以只能用粗人的方式,去表达那份深沉的孤独。
“若泽啊,”班杨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找个正经工作吧,人生不能没有个家。別再赌了,真的,我真心劝你。”
“你说得有道理,老板。”夏尔笑了笑,但他的眼中却带著一丝淡然,“不过,人生就该活得快乐啊。烟就该抽最呛的,酒就该喝最烈的,女人就该找胸最大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婕妤那令人印象深刻的身影。
十年来被软禁在魔界,婕好的胸部真的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仍不时出现在他的梦中。
“隔。”夏尔轻轻打了个酒隔,胃里暖洋洋的,仿佛一切的烦恼都隨著那股热流,逐渐消散。
夕阳缓缓下沉,温暖的余暉洒满了酒馆的木质桌面,空气中瀰漫著黄昏的寧静与酿酒的香气。
酒馆白天总是冷清寂寞,只有偶尔几个过路的行人匆匆而过。毕竟,谁会在白天就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而当傍晚来临,一天的劳作已然结束,疲惫的工人和商人们便纷纷涌进酒馆,找个角落,为日復一日的辛劳画上一个简单的句號。
夏尔依旧坐在吧檯前,手中的酒杯已经被磨得发亮。脸上那一丝醉意似乎早已成为他的常態,而他那沉静的眼神中,似乎永远闪炼著一种复杂的情绪。
从城外归来的冒险者们一眼看到夏尔时,那目光带著显而易见的警觉与排斥,仿佛是在吃到一半的三明治中咬到了一条蟑螂腿。毕竟,“若泽·德雷福斯”在圣游城的名声实在不太好,大家都知道他是个赌徒,欠债不还,还总是吊儿郎当。
如果仅凭上述的特质,或许他也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毕竟,缺点总能掩盖一部分优点,但他不仅拥有这些缺陷,最致命的是一一他长著一张让人嫉妒的脸。
那是一张英俊的脸庞,五官分明,轮廓犹如雕刻般精致。
自来卷的茶色头髮隨意的垂落,带著几分不羈。而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更像是初醒的曙光,带著一种迷离的慵懒感,仿佛永远带著不愿清醒的倦意。
然而,他的所作所为,却仿佛在这张脸上涂抹上了一层污点,使得那份美丽显得格外刺眼。
夏尔总是静静的坐在角落,与这喧囂世界隔绝开来,起初会有女冒险者搭汕,但后来,总是被夏尔借钱,渐渐搭汕的人也就少了。
酒馆里冒险者们的谈话,往往离不开冒险和金钱。冒险者的职业自由,却又充满危险。
没有哪个真正的冒险者会在一座城市待太久,他们的生活就是一个不断向前的旅程,总是行走在未知的边缘。
有句俗语形容冒险者的生活:“冒险者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真正有名气的冒险者,几乎都在不断的任务中穿越国界,换取名声和財富。
普通的a级冒险者小队,队员来自不同的国家,帝国的重装战土、联合王国的精灵弓箭手、共和国的战斗分析师、教会国的牧师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由的职业,却也最孤独。
酒馆的嘈杂渐渐愈加浓烈,衝著酒吧老板抱怨的声音穿过人群:“每到这个时候,酒馆就像是菜市场,想安静喝个酒都成奢望了。”
假设,能年轻几十岁就好了。
儘管夏尔相貌上才20岁左右,可心理年龄,已经是一个老头子了,又或者,
是一个充满幼稚理想主义色彩的老头子。
下午六点钟,雅兰黛和蕾娜塔也走入了酒馆,她们一走入这家酒馆,几乎瞬间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她们击败了无数为祸一方的魔物,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英雄。
不得不说,雅兰黛和蕾娜塔都长得越来越亭亭玉立了,现在,雅兰黛穿著一件银色的胸甲,上面印刻著魔法铭文的图腾可以免疫部分攻击。
只不过,胸甲多少有点“不懂人心”了,让本就扁平的部位更加扁平。
“相较之下,还是蕾娜塔更懂人心,现在就已经这个程度了,日后不可限量。”
夏尔摸了摸下巴,品评道。
刷。
一把湖蓝色的长剑瞬间指向夏尔的鼻尖,雅兰黛释放出恐怖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