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黛的眉头微微挑起,似乎不自觉的被这个想法吸引,虽然她依旧有些不满,但心里却默默的想著,或许的確可以藉此机会教训一下若泽,假如他真的是魔法师,並且能为自己所用的话这是亦庄一本万利的买卖。
“再说了,虽然他是个放浪形骸的男人,”蕾娜塔的声音低了些,“但如果稍微打扮一下,他完全能偽装成一个风度翻翻的贵公子,必要时,也可以去为我们打探一些情报。”
“美妙绝伦”赌场。
夏尔打了个大喷嚏,声音骤然打破了周围的喧囂,他皱了皱眉,“谁在背后骂我?特么的.——...”
旁边的人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低语。
“喂,先生,轮到你了!”对面的人催促著,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声音带著些许急切。
夏尔缓缓抬起眼,紫罗兰色的瞳孔闪烁著难以捉摸的光辉,他的手指轻轻摩著扑克牌,仿佛在与卡牌之间交换某种无声的默契。片刻后,他微微一笑,手指一翻。
“王后。”
对面的人也隨之开牌一-张国王。
“朋友,doubledown吗?”对方似乎並不打算让夏尔轻鬆过关,眼中有一丝挑畔的光芒。
夏尔不慌不忙的扬起嘴角,声音悠然:“当然!既然先生有这番雅兴,我也不会露怯。”
他再次抽了一张牌。
“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夏尔低声笑道,手中的牌展开blackjack。
桌上的筹码不断增加,夏尔保持著那种从容不迫的態度,笑容中没有丝毫的炫耀,仿佛这一切的胜利,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经常输,但並不总是输。夏尔有一种独特的方式,用魔法操控胜负,但那样就不算真正的赌博了。
夏尔討厌那种玩法。
“还玩吗,先生?”夏尔微笑著问,目光掠过对方的面庞,似乎已经將对方的每一个表情都记在心里,“我把我的筹码全压上,跟吗?”
“当然!”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却强装镇定,回应得格外乾脆。
“说起来,先生,听说那一天,您的矿场发生了爆炸,储物柜里竟然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夏尔忽然轻描淡写的提起,“似乎您把矿工的生命,也当作了桌上的筹码,是吗?”
对方的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別谈这些和赌博无关的事,可以吗,先生?”
夏尔笑了笑,“当然,我只是隨口聊聊,没有做正义使者的意思,哈哈哈。
5”
他再次开始新的一局。
这回,夏尔输了。
“什么?怎么可能!”他站起身,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目光紧盯著桌面,仿佛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发生。
对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一他抽到了blackjack。
“你!”夏尔的声音低沉而愤怒。
“风水轮流转,先生。”对方的声音冰冷且自信。
“再来!”夏尔愤愤不平的咆哮,语气中充满了挑战,
“先生,您已经没有筹码了。”矿场老板看著夏尔那铁青的脸色,眼中带著几分讥笑,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夏尔的指尖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內心的愤怒“我以我的一切作为赌注,如果我输了,后半生,我一辈子为你工作!但如果你输了”
“我是不会输的。”
夏尔知道,那个为了节省利润,不顾员工死活的黑心资本家上鉤了。
一夜过去,今夜,另一个破產的人诞生了。
矿场老板失去了豪宅,失去了矿山的股份,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只因为他一时的衝动和那句“风水轮流转”的迷之自信。
而贏下这一切的夏尔,原本应该迈向阶级的跃升。
然而,夏尔也將矿场老板的所有钱,输得一乾二净—“·
那一天,矿场老板为了追求利润,忽视了矿工的生命安全,导致矿难差点发生。而明天,或许是明年,矿场老板恐怕也要从一个最底层的矿工开始,重新走上一条无尽的深坑。
夏尔的钱,输给了当地有名的慈善家。
矿场老板的钱,以赌场的形式,流通到了穷人们的身上,尤其是那场矿难中,受害者的家属们,都因为今夜的这场赌博,收穫颇丰。
很少有人察觉到,夏尔和那些为富不仁的人赌钱,总是以贏居多。
离开赌场后,夏尔迎著晚风,独自一人朝家的方向走去“啊嚏!”夏尔又打了一个喷嚏,“妈的到底谁在骂我?没完没了是吗?”
雅兰黛的家中。
“你还不睡吗?”蕾娜塔倚在沙发上问道。
“我要练一会剑再睡。”雅兰黛举著湖蓝色的剑不停砍向假人,“夏尔.斯维里,有朝一日,一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