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孤傲中带著一丝落寞的神情,那双半醉半醒的眼眸,那笑容下掩藏的脆弱和不甘..—
竟与那个人,如此相似。
九尾狐妖璃夜.奈塔尔,实力丝毫不逊色於星歌.翡冷翠的亚人族王者,那个让夏尔至今仍会想起的旧友。
望著今夜的星空,不由忆起往昔的岁月。
曾经的圣游城,灯火璀璨,夜色旖旎。
那时的夏尔,时常与璃夜勾肩搭背的走在街头。
夏尔叼著捲菸,璃夜则靠在夏尔身边,优雅的吸著那种日本魁才会抽的日式长菸斗,金色的眼眸总带著几分捉摸不透的笑意。
他们甚至会隨意交换彼此的菸具,尝试对方的习惯。
“劲不够大。”夏尔漫不经心的吐出一缕烟雾,摇头评价著璃夜的菸斗。
“咳咳咳,你这玩意儿也太呛了吧——”
璃夜剧烈的咳嗽,嫌弃的把雪松牌香菸还了回去。
有时候,他们兴致来了,还会在街头即兴共舞。迎著皎洁的月光,或是跳一曲芭蕾,
或是踩著轻快的踢踏舞步,在街道上大笑著旋转,沉醉在夜色的狂欢里。
赌场也是他们的常驻之地。
璃夜知道夏尔有时会化身“该隱男爵”,在赌桌上让那些靠不义之財积累財富的富贾贵族倾家荡產。
为了让这个神秘身份更加隱秘,璃夜特意送给夏尔一副狐狸面具,可以隱藏气息,每当“该隱男爵”现身,狐狸面具便成了该隱男爵独特的象徵。
那段日子,至今回忆起来,依然带著温暖的余韵。璃夜,毫无疑问是夏尔在联合王国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然而,自远征魔界后,夏尔被软禁了十余年那只九尾狐妖,如今过得还好吗?
月弦镇的夜晚,微风轻拂,街灯昏黄,影影绰绰的映照著两道身影。
回去的路上,夏尔与小九勾肩搭背,在寂静的街道上漫步。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酒香,街角偶尔传来低低的歌声,夜色仿佛將一切都包裹进温柔的梦境之中。
“好了,小九,早点休息吧。”
当他们走到一座豪华別墅前,夏尔停下脚步,温和的说道:“今天我也玩得很开心你让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
小九微微一证,似乎是酒意作崇,又或是別的什么,他轻声嘟道:“老朋友“
你你能不能只和我当朋友?別去交新朋友了”
话音刚落,他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顿时有些慌乱,连忙摆手笑道:“哈哈,兄弟,
开玩笑的!別当真!別当真啊!”
夏尔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挪输,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我知道,你喝醉了,你这只醉狐狸!晚安吧。”
小九撇了撇嘴,摇摇晃晃的往別墅里走去,而夏尔站在夜色中,看著那扇门缓缓关闭,眼底的笑意渐渐沉了下来。
夜风轻轻拂过,带走了些许酒气,也带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当背对著夏尔时,小九的身影微微一颤,隨即缓缓的褪去偽装。
那一瞬间,九条银色的狐尾轻轻的摇曳著,仿佛夜风中飘摇的流光。
他一一不,她,抬起头,银髮在晨曦微弱的光辉下泛著柔和的光泽,紫瞳中映著夏尔逐渐远去的身影,幽怨而落寞。
“我不是小九我是璃夜啊—
她的声音低沉,似是嘆息,又像是呢喃,夹杂著一丝苦涩的无奈。
“呆子,你怎么就不察觉呢?”
这一夜,她纵情饮酒,醉意熏然,原以为能藉助这场游戏般的计划,让夏尔被雅兰黛和雷娜塔孤立,从而让夏尔心情低落。
然而夏尔根本不在乎雅兰黛和蕾娜塔怎么看待他。
哪怕真的通过巧妙的偽装,让这两个少女沉醉於虚构的“小九”,那又如何?
他不会因此改变,他的心依旧不会受伤,不会为璃夜停留。
多么可悲啊。
不过,她会想办法,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夏尔,哪怕只有一次,也在所不辞。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洒在房间里,空气中还残留著淡淡的酒香。然而,这温柔的晨光並没有带来美好的开始。
“砰!砰!砰!”
连续几下结结实实的拳头砸在夏尔的脑袋上,瞬间让他从睡梦中惊醒。
“一—”夏尔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头顶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果然鼓起了好几个大包。
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却迎上了雅兰黛那双布满血丝的怒目。
她怒气冲冲的叉著腰,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狮子,胸口剧烈起伏著,显然气得不轻。
“你昨晚到底跑哪儿鬼混去了?”她咬牙切齿的质问,“你知不知道我和蕾娜塔有多担心你?你居然敢彻夜不归!你个混蛋,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话音未落,又是一拳朝夏尔砸了过来!
“哎哎哎!住手!冷静点啊!”夏尔连忙举手投降,身子往后一缩,连连求饶,“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我要失去劳动能力了!”
雅兰黛却压根不理会,挥起拳头就是一顿狂揍。
“叫你乱跑!叫你不跟我们打招呼!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和蕾娜塔?!”
夏尔被揍得嗷直叫,却也不敢还手,只能苦哈哈的护住脑袋,心里忍不住哀豪:
“这特么是谁家母老虎啊?!一点都不温柔!蕾娜塔,救救你的关门大弟子啊!”
蕾娜塔点点头,立刻走上前:
“住手吧,雅兰黛。”
“你別求情。”
“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这个。”蕾娜塔像是变戏法一样,手上多出一根棍子。
“哦,多谢了!”
那一天,夏尔知道一件事。
一秒六棍不是雅兰黛的极限,而是棍子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