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蕾娜塔而言,雅兰黛就像一缕透过云层洒落人间的阳光,明亮、温暖、毫不设防。
阳光无需背负黑夜的沉重,它所要做的,只是不断的照耀四方,带来希望与生机。
她相信,终有一日,那道阳光將重新登上皇座,成为帝国真正的曙光。而人们也终將被这道光芒吸引,追隨她、信仰她、拥戴她。
“蕾娜塔,”雅兰黛倚在窗边,托著下巴,语气中满是嚮往与憧憬,“你不觉得精灵女王真的很高贵吗?不仅实力强大,那种容貌与气质—让我忍不住心生敬仰。若是我,
日后也能成为像她那样的人就好了。”
“你一定可以的。”
蕾娜塔望看她,语气坚定,没有丝毫迟疑。
她始终相信一一这道阳光的力量,终將照亮整个帝国的未来。
夏尔被安排在距离雅兰黛和蕾娜塔较远的一间独立房间。
本以为终於能安然休息,谁知对他而言,真正头疼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向来裸睡惯了的他,这一晚却根本不敢脱衣入眠。毕竟,这里是月宫,是联合王国最神秘又最不可预测的地方,他必须时刻保持警觉。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低估了接下来的荒诞。
“主主人—实在对不起—
一个温柔却颤抖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仿佛从梦中传来,又真实得让人头皮发麻。
床边,那位白日里高贵得不可一世的精灵女王一一星歌.翡冷翠,此刻正双膝跪地,
仰望著床上的夏尔。她那双素白纤细的手,正紧紧抓著他的手腕,力道出奇的坚定,像是怕一鬆手,他就会再次消失。
“主人我我竟然直呼您的名而!还是错的请您宽恕我我尊敬的主人,敬爱的主人—”
夏尔头痛欲裂,一边试图抽回手,一边压低声音:“鬆手。我叫若泽.德雷福斯。”
“不——您不是若泽,您是我唯一的主人—”
星歌仿佛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否认反而更激发了她的执念:
“您是当年遗弃我的坏主人可我从不怨您,因为奴隶没有怨恨的资格。我的身体,我的思想,我的一切———都属於您。请您—惩罚我、教导我,这对我而言,是恩赐,是救赎”
她缓缓站起身,身姿婀娜,金髮如瀑,在月光映照下仿佛笼罩著一层圣洁的光辉。可她眼中的泪光与那张绝美的面容,此刻却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
“主人,您看—“”
她轻轻拉下颈边的衣领,露出一道精致的银制项圈。
“我一直戴著这条项圈一一那是您亲手为我挑选的。她们叫我女王,但我·-我根本不是女王,我是您的奴隶,主人—”
“只有这个身份才能让我感到安心,因为只有这个身份,才能將我和您,紧紧的连在一起。”
她向前一步,几近痴狂的轻语“我好想您,主人—请像那些垂涎精灵的帝国贵族一样,像是清点財產一般—触碰我吧——”
“你先从我的房间出去。”
夏尔语气冷硬,伸手指向房门,脸色沉如水。
可星歌仿佛未闻,只是缓缓摇头,金髮在月光下晃动,如梦似幻,却掩不住眼底的疯狂执念。
“可是,主人———我认为,我们之间,早就不只是心灵相通那么简单了。”
她轻声呢喃,语气里竟带著一丝羞怯与渴望。
“难道您觉得我很丑陋吗?”
她的声音低柔,却字字敲击著夏尔的神经:“主人,您知道吗?为了让您获得永恆的寿命与不老的容顏,我煞费苦心,付出一切代价。”
“我知道您已经不再是『纯洁”之身。”她走近一步,眼神微颤却依旧执,“但我不在意。因为我是您的物品,是您的奴隶。我没有资格苛求您的纯洁,我只需证明一一我自己是纯洁的就够了。”
“所以,请您—亲自验证一下,不可以吗?用您的方式”
她凝望著夏尔,神情既悲切又恳求,仿佛那不是一段扭曲的关係,而是一场无法割捨的救赎。
“我的好主人当年您拯救了我,您爱过我为什么现在,就不能再一次?”
夏尔的目光冰冷,终於低声道出一句:
“.—你背叛了我。”
这短短一句话,如寒刃划过静夜,让空气瞬间凝固。
星歌却忽然跪倒,声音带著颤抖的狂喜:“主人,打我吧!在我脸上留下您的怒火或者,掐住我的喉咙!您可以用任何方式来惩罚我这不忠的奴隶———“”
她仿佛已经陷入一种自我放逐的痴狂状態,话语越来越低哑:
“甚至——-您也可以在我身上,留下屈辱的印记,让我成为您意义更深的一种奴隶.不,等等,那样就不算惩罚了————”
她抬起头,眼神在痛苦与快感之间游离:“大多数精灵若在深夜被主人召入房间,都会觉得羞耻——但如果是您,我反而会感到快乐夏尔沉默良久,声音低沉如压抑的雷鸣:
“星歌—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记得的她,曾有些偏执,但並未如此病態。
她是骄傲的精灵,是战场上的盟友,是曾经仰望星空、追求光明的王。
可现在一一她的眼神里不再有星辰,只有深渊。
暗中与幻琴和,將自己卖到魔界的罪魁祸首之一。
“对不起,主人。”
星歌轻声回应,然后缓缓褪下身上那层半透明的轻纱,祖露出精致无瑕的身体,仿佛要將一切献上。
她躺入夏尔的床榻,动作柔顺而虔诚,仿佛回归神凳的祭品:“多说无益—您惩罚我吧。”
“我想让雅兰黛成为女皇。”
夏尔没有碰她,只是默默点燃了一根香菸,指尖的火光在夜色中跳动,映出他眉宇间一丝难掩的疲惫与冷静。
“我会努力的。”
星歌轻声回应,声音低柔而执著,“我愿意为主人奉献我的一切。”
她雪白的脚趾宛如无声的藤蔓,从身后悄然勾住夏尔的腰际,动作轻柔却带著某种蛊惑。而下一刻,她忽然伸出双臂,从背后將他紧紧环住,瞬间將他拉近自己,几乎要將他纳入怀中。
夏尔的身体一震,隨即稳住身形,用双臂支撑在床沿,不至於倒入她的怀抱。
他沉默著,没有看她,也没有挣脱。
“主人.”
星歌低声问道,眼中似水光流转,带著一丝渴望与委屈,“您真的—-对我,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