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练兵方式

她们早已饜足，沉入甜美梦乡，唯有夏尔仿佛被彻底榨乾的破抹布般瘫软在床上。凌晨时分，他想起夜上厕所，才刚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竟被紧紧束缚。

一边是星歌环绕在他胸前的手臂，宛若情人间不容挣脱的依恋；另一边，则是璃月那九条柔软蓬鬆的狐尾，从脖颈到手腕，再到脚踝，层层缠绕，仿佛温柔又坚固的绞锁。

亦或许，这正是九尾妖狐所特有的一一爱意的表达方式。

不可否认，她们皆是倾国倾城之姿。

一个是傲世独立的精灵女王，另一个则是拥有九尾一族高贵血脉的妖狐公主。她们的美貌足以令千万男子心驰神往，纵然是久经风浪的夏尔，也未能倖免於俗，心猿意马，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小时前那香艷过头的画面。

难怪曾经有位商人朋友对夏尔说，男人之所以努力，到头来，只不过是为了和更漂亮的女人发生更漂亮的关係，此言非虚啊。

然而越是沉沦於这般迷乱的柔情中，夏尔的脑海里就越是清晰的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婕妤.卢尔德夏尔无法忘记她，尤其是越和女人纠缠不清，婕妤的身影就越是清晰明了。

“喂，能不能稍微放我一马”他轻声说道，试图挣脱，却如同挣动两副柔软却坚不可摧的，她们沉睡中的姿態，竟如人形锁，將他牢牢禁铜在原地。

“主人——不要离开我”

“夏尔大人我真的好爱你—

呢喃声中，她们並未完全清醒，却如梦话般將心声倾吐。那样的声音，仿佛守护无上珍宝的巨龙，唯恐怀中的“金银珠宝”会趁机溜走。

而夏尔，只能无奈的望著樱之宫主臥能够眺望到月光和星空的开式天板，无语凝壹。

他向来不擅长与女人谈情说爱，

在他心中，爱情是一种危险的东西。友情可以维繫在安全距离之外，而一旦坠入爱河，就难免越界。

一方无私奉献，另一方则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汲取的对象。这种不对等，最终会將双方拖入深渊。

在战场上，友情是为了共同信念而奋战至死；而爱情，却可能因太深的爱意，而甘愿牺牲自己，从理性的角度来讲，爱情不適合安在一个军人身上，军人需要理性，夏尔见过不少军官，因为爱情而自乱阵脚，这既是对自身不负责，也是对部队，和对爱人不负责—.

被爱，有时也是一种灾难。

时至今日，夏尔仍未能爱上婕妤·卢尔德。但他始终心存愧疚。她毫无保留的献出了自己，成为他心中永远的遗憾与无法平復的伤痕。

婕妤.卢尔德是一把銼刀，依旧在缓慢的割肉。

夏尔既不希望她为自己牺牲，也不愿她继续被软禁於魔界。

他坚信，这两者並不矛盾。

但如今她牺牲了，哪怕拥有圣咒与紫罗兰色的瞳孔，哪怕已强大如他，只能孤零零的留在这世间。

“喉——”

他轻轻嘆息。

“怎么了，夏尔大人？”

“主人，您为何嘆气？”

比起他方才温言细语的请求，这一声嘆息似乎更加有效。她们几乎在瞬间惊醒。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现在——能让我下床吗？”

闻言，两女相视一眼，终於鬆开了臂弯和尾巴，

“多谢。”

夏尔终於挣脱束缚，迈步走出房间，独自朝樱之宫的庭院缓缓走去。夜色深沉，月光如水，洒在庭中竹石与梅影之间。黑衣紧身的狐妖刺客悄然藏匿在暗处，眼神如夜梟般冷静而专注，始终密切注视著他的每一个举动。

她们是璃夜派来的，短期来看，是值得信赖的盟友，也是在关键时刻协助他逃离星歌笼的重要力量。

面对她们暗处投来的目光，夏尔淡淡一笑，微微点头致意。

然而她们却低下了头，仿佛因自身“影子”的身份被轻易发现而心存羞惭。

“夏尔大人，若您有任何吩附，儘管开口。我等必定竭尽所能，即便要与星歌陛下为敌，也必將护您自由往返於联合王国。”

“嗯，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是。”

她们无声的退下，如夜色中的涟漪，悄然散去。

夏尔抬头望向夜空，不禁想起了璃夜。那位从未成婚的妖狐王，明明拥有俊逸的面容与非凡的气质，却始终子然一身·-或许，他与自己一样，比起炽热得令人难以承受的爱情，更信赖沉稳內敛的友谊。

因为友情，不越界，不索取，只是並肩同行。

他点燃一根雪松牌香菸，站在月下，缓缓吐出一缕白雾，仿佛藉此驱散心中沉鬱的念头。

“你如果看到的话，会吃醋吗？”他低声自语，紫罗兰色的瞳孔缓缓闔上，“你爱的男人，在四处拈惹草。”

眾人皆看不见婕妤。

但他看得见。

因为他知道，她並不真实，只是某种执念凝聚出的幻影。

“完全不会哟。”

忽然，一道柔软的触感贴上他的后背。那熟悉的温度，那令人沉醉的气息，令人心头一震。

婕妤从背后环住了他，傲人的身姿將他轻柔包裹，如同要將夏尔心中所有的疲惫与罪孽一併拥抱。

“又不是夏尔自愿与她们结合，考虑到你的处境，我反倒心疼你。”她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语气柔和得近乎梦幻，“累了的话，就像现在这样，一个人静静待著，呼唤我，我就会来你身边。你要相信，我没有死一一我只是与你融为一体了，我们，再也无法分开。”

“婕好—我想你了。我不爱你，可我想娶你。我希望你永远陪在我身边——甚至，

我怀念那些疯狂的夜晚——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

“夏尔，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爱。”婕妤微笑著，“只是你太理性了，理性到害怕去爱。”

她轻盈的绕到夏尔面前，如同记忆中那般一一完美的身段，虔诚而温婉的五官，在黑色修女服的包裹下，映出白丝长腿与高跟鞋的轮廓，美得令人室息。

“你是我的神。”她轻声呢语，將夏尔拥入怀中，“別担心，你的力量早已超越星歌。即使不依靠璃夜，你也能自由离开联合王国-你心里清楚，你其实已经非常强大。

圣咒魔法、毒系魔法，还有你的宫廷剑术一一你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是啊，我很强。”

“我和夏尔在一起，就是无敌的。连神明，都要畏惧我们结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