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王国的女孩,各式各样,热烈、沉静、疯狂、虔诚。
夏尔也算是,见识到了“物种多样性”。
到了最后,他已不再抗拒。他早就不乾净了。
被她们摆布时,他闭上眼睛,连羞耻都变得麻木。
他不再有心理洁癖,也不再执著於身体洁净。
因为,他的心,从来没有自由过。
“你不肯屈从於我给你的乐园吗?”
星歌喜欢亲吻,喜欢到了疯狂的地步。
因为星歌发现,亲吻时,总是可以更直观的感受到夏尔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眼睛总是无法骗人,但越是亲吻,星歌就越是失望—
夏尔的眼晴始终在抗拒·
而每当这时,星歌就会更加卖力的去拥吻夏尔,常常吻到太用力而忘记怎么呼吸,甚至会因情绪过度而低声啜泣,泪珠顺著她纤细的睫毛滑落,砸在夏尔的胸膛上。
“你为什么不回应我—”
她一边轻柔的抚摸著夏尔的脸颊,一边缓缓將他压倒在床榻之间。
白色丝袜贴著他的大腿轻轻摩擦,动作缝绪,呼吸灼热。
而夏尔,却始终神情淡漠,眼神如古井般平静。
“我不是一直在回应你吗?”
“那不叫回应。”星歌轻笑,语气中却隱隱透著怨,“那只是敷衍不过,没有关係。主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一留在这里,是多么幸福的事。”
“是吗?”
夏尔淡淡的回应,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他从未觉得这场被禁的爱,是所谓的幸福。甚至,此刻连“爱”这个字眼,本身都让他感到一种深切的生理性排斥。
哪怕婕妤也是如此。
任何一个曾声称爱他的人,都未曾真正让他的心安寧下来。
他的前半生,不依靠爱,活得洒脱而自由:
而后半生,却因“爱”字,失去了所能失去的一切。
夏尔已经厌倦了爱一一甚至厌恶了它。
他闭上眼晴,什么也不去想,只是等待。
他知道,终有一日,变故会降临。
璃夜,不可能眼睁睁看著他的兄弟沦为星歌的玩物。更何况,他早已在星歌的宫殿中,布下了影子的力量。
那天,门被悄然推开。
是璃夜的妹妹,璃月。
她款步走入房间,轻声唤道:“请您再多等一等吧,夏尔大人。”
她的声音温润清澈,像是拂去了这段日子所有沉鬱与疲惫。
“很快了。哥哥已经开始行动很快,就能带您走出这里。”
“终於—快了吗?”
夏尔微微睁开眼,第一次露出一丝真正的鬆动。他的身体放鬆下来,紧绷已久的神经,终於有了一丝鬆缓的余地。
璃月悄然挽住夏尔的手臂,坐到床边,那一双狐瞳泛著盈盈的光,眼中写满了心疼与怒意。
她身后的九条狐尾缓缓扬起,温软的缠绕上夏尔的肌肤,仿佛在为他拂去所有折磨与寒意。
“我们一定会救出您。”璃月轻声道,“我们的英雄,不该落到如今这般境地。真是太可恨了.”
她咬著银牙,眼底隱隱闪烁著狐火般的妖异之光。
那不是单纯的少女情绪,而是压抑许久的愤怒与誓言。
在联合王国的精灵族群中,矗立著一棵亘古长存的神树一一梦荫树。
这是精灵族群的守护树。
自精灵文明诞生的那一刻起,这棵参天古木便已扎根於世。它不仅见证了精灵族的繁衍与兴盛,更成为他们魔力的源泉与信仰的象徵。
千百年来,精灵族世世代代以最虔诚的心意供奉这棵树,將其视为族群永恆不灭的根基。
它不只是力量的源头,更是精灵的尊严与血脉的象徵,是他们灵魂深处不可撼动的圣物。
然而,没人预料到那棵树,竟然突然失控了,原本应当守护精灵族群的树,枝干剧烈颤动,藤蔓如怒蛇般翻滚狂舞,曾孕育魔力的树冠如今不断释放出扭曲的能量脉衝,原本神圣清冽的生命之流,变得炽热、暴戾,甚至带看灼人痛意。
神树的上空,也染上了罕见的緋红色,充满不详“
初时只是一道极淡的霞痕,繚绕於梦荫树的树冠之上,似朝阳初绽的余暉。然而转瞬之间,霞痕化作天火,赤光如焰,將整个天穹烧成了血色的惟幕。
哪怕是最古老的精灵族神官,也无法平息它的怒火。
大地开始崩裂,精灵族的魔法阵法一个接一个失效,原本流转在空气中的元素力量像惊惶的鸟群四散而逃。
无数精灵族人惊觉,他们体內赖以维持生命与魔法的精灵血脉,正在迅速消耗、削弱,仿佛遭到某种古老契约的反噬。
梦荫树的低语,变成了咆哮。
它不再是守护者,而是审判者。
“神树已愤怒,我们的契约———已然破碎。”
得到消息的星歌,此时正躺在床榻上,与夏尔相拥缝綣在一起。
“该死,在这个时候?”
身为女王,星歌.翡冷翠有必要平息神树的怒火。
这也是歷代女王的责任。
星歌缓缓起身,婚纱如水流坠地,转身的瞬间,眸光再无温情,只有肃然如剑的冷意。
她將一封命令留下王宫封锁,任何人不得擅入。
当听闻有关梦荫树的消息时,星歌下意识想到了那个人,给予夏尔.斯维里永久寿命之人.
毕竟,能够让梦荫树陷入狂躁状態的存在,在这世界上,几乎不存在,但如果是她的话,就合情合理了。
尤其是,緋红色的天空,简直是她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