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跟著自家大哥出征半年有余,老五那混球又不用上沙场,怎的会连人都见不著。
“大哥,五哥最近管著那些雪,估摸著快回了吧……”
顾元一依旧是那个老好人,谁也不得罪。
沈潮生倒是没有介意这么多,翻身下马。
“生意如何?”
沈潮生开口问道。
“大哥,你只管来看,咱们发大財了!”
两人並排而行,沈啸冷哼一声,翻身下马跟在后面。
地穴之中,堆满了铜钱,一箱又一箱,一贯又一贯,上面还盖著绢锦。
一路上,顾元一都在观察大哥的神色。
当日老五带著眾人来领赏,一地穴的铜钱,便惊的自己说不出话来,足足在里面待了一夜,这才能走出地穴。
当日顾元一便与老五有个赌约,赌的是大哥见著这些钱绢,会不会吃惊。
顾元一说会,老五说不会。
此时,顾元一才知自己真的输了。
“这有多少?”
沈潮生扫过一个个木箱,淡然问道。
“大哥,这都是哥舒小姐和老五管著,具体多少咱不知道,估摸著几千贯是有的。”
顾元一稍歇口气,继续说道:“这般的地穴,还有两个……”
沈潮生並未多看,迈步走出地穴。
若是一年前,或许看到这一地钱幣还会惊讶些许。
如今这些东西真正摆在面前,便只需要知道数字就好。
迈步来到中央校场。
“擂鼓。”
沈潮生话音刚落,沈啸立刻窜出。
拿起木棍,將军鼓擂的砰砰作响。
“二哥,不是这么个节奏!集军点將是第三通鼓,得急切些。”
顾元一连忙喊道。
“你莫管咱。”
沈啸被戳穿,却依旧硬气。
鼓声不对,可军中眾人,依旧来到了校场中央。
五千余人,放眼望去便是乌压压一片。
“明远,去把后军的輜重收了,按照帐册,给眾弟兄们发赏。”
“步卒弟兄,每人多发一贯。”
“今年元日,九百骑休假七日,过时未归营者,斩立决。”
“队正以上,按往年轮休,过时未归营者,军法照旧。”
沈啸將手中帐册拋给苏明远,乐呵的跟著沈潮生走了。
两骑快速出营,奔向姑臧城內。
沈潮生自安西回军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姑臧城。
姑臧城內,文官武將站立在官道两侧。
官道最前方一前一后站著两人。
竟是王忠嗣,与哥舒翰。
“王公,哥舒公。”
沈潮生正要下马行礼,却被王忠嗣伸手拦住。
倒是沈啸下的极快。
“沈二郎,这次入城,我给你引路。”
沈潮生正要推辞,却见王忠嗣准备牵起马韁。
“还是我来吧!”
哥舒翰一把扯过马韁。
“王公,还请上马。”
沈啸福至心灵,將王忠嗣扶上马。
“弛!”
四人双骑,並道而行。
官道两侧,跪倒一片。
“参见武威郡公。”
少年仰起头,並非高傲。
直到双骑入城。
官道两侧官员这才彼此低语。
“不是说这小子与王公离心,这才去安西建功?怎的还能让王公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