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进一分,秦夜脖颈就要血流如柱!
秦夜额头流下一点冷汗。
但是!
老人却將刀放下,只是面色依旧平静,无喜无悲,淡淡道:
“你这是什么刀,老夫为何没有见过?”
秦夜点头,
他的刀同样放在老人的脖颈处,甚至他的刀还要贴近那么一点点。
秦夜道:“斩业明王刀,自创刀法。”
老人淡淡点头,称讚道:“这刀法不错,我若没猜错,应该脱胎於大玄缉魔司的伏魔刀法,同样刚猛霸道,但大有不同,你走出了新路子,非常惊艷。
若是你生在我那个年代,倒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能被这等绝顶人物称为对手,已经是最大的肯定。
“前辈谬讚。”
秦夜吐出一口浊气,將刀放下。
这番交手险之又险,对方也没有使出超越入道境的力量,而是將水准放到了他这个层次。
但就这样,棋高一招,秦夜也只是险胜而已。
若是对方天刀的境界还在,估计自己绝对討不来好。
老者頷首,不说话,只是將手里的刀丟在角落,来到院里的石桌旁坐下,沏了一壶热茶,然后才开口:
“老夫自那一战已经不闻江湖事,说吧,此番找老夫何事?”
秦夜来到近前,恭恭敬敬用茶壶倒了两杯热茶,將一杯端到老头面前,然后道:
“小子不才,此番前来想向前辈討教一门功法。”
老头喝了一杯热茶,再道:
“哦?你想学哪一门,老夫有天级功法日月鼎元功一门,平天功一门,你想学哪一门?”
其实他內心还是挺好奇秦夜这个小子是如何找到他的。
毕竟他已经退隱多年,且在江湖行走也是用的化名,只在江湖上留了一个天刀的绰號,至於他的真实身份,除了他的至亲之人,谁也不曾知晓。
秦夜却是摇头,没有直说,他又给老头倒了一杯热茶,只是诉说起旧事:
“前辈当年孤身在漠北斩掉凶名赫赫的十三大寇为了黎明百姓除了一大祸患,从此名震江湖。
后又在幽州斩掉魔道古神教二十四使,断了古神教一半根基,成了魔道的眼中钉。
荒族南下,十万铁骑马踏河洛打秋风,前辈又一人一刀赶赴河洛,於渭河斩掉荒族三千精锐,狠狠灭杀了那些蛮子的囂张气焰,涨我大玄威风,天刀之名从此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湖天榜,当时还將前辈排在了第五名,只在几大超然势力掌门之下。
只可惜刀魁一战,前辈心性受损,无法发挥真正的实力,才让刀魁之名被仇千绝拿了去,从此前辈退隱江湖,留下无尽的江湖流言。”
老头却是只顾饮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道:“都是些陈年烂穀子的旧事罢了,不提也罢。”
秦夜站起身来,拔出钢刀,凝视著上面的锋锐,说道:“前辈爱妻意外身亡,心性本就有缺,且看那仇千绝年纪轻轻,天赋异稟,便產生了爱才之心,不忍心斩他,没有使用天刀最强一式,失了刀魁位!”
老头子手中茶杯一颤,心境略微波动,依旧继续饮茶,不过他却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產生了一些好奇,便又问:
“那小子你想要如何?”
秦夜俊朗的脸轻轻一笑,回答道:“那仇千绝用不光明的手段贏得武魁位置,只是一小人耳,不配刀魁之位,而如今他的家族在江湖上作威作福,更是囂张跋扈,江湖怨声载道。
既然刀魁之位蒙尘,那重铸刀魁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有意思,若是让个小辈出去爭一爭,那倒是挺有趣儿的。”
老头子举著茶杯,淡淡笑了,隨口道。
秦夜见时机已经成熟,便俯身拱手道:“前辈若能將不灭金身传给小子,小子便替前辈斩了那仇千绝,提著他的头颅以慰前辈亡妻在天之灵。”
秦夜此话一出,
老头子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