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熊也不大搭理他,自顾自的整理著背篓里面的装备,绳索小刀之类的。
与陈东风不一样,陈熊可是一个会抓兔子的人,在生活技能上可是比陈东风强出不是一星半点。
陈东风麻利的吃完麵条,习惯性的找抽纸擦嘴,最后无奈之下只能用手臂擦。
这时,他的鼻尖又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等他转头看过去,许红豆正用烧的通红的火钳在烙他有点脱胶的解放鞋。
陈东风撇撇嘴,嘆了一口气。
真穷啊,连胶鞋都只有一双。
今天说什么都要搞点挣钱的事情。
“给我五块钱,我要出门办事。”穿好鞋,陈东风也是背上一个背篓理直气壮的朝著许红豆伸手。
“多少?”许红豆不可思议的看著陈东风,“五块?你要去上天啊。”
“五块还多吗?老爷们出门办事兜里怎么能没有钱。”陈东风有些不满。
“给,就一块。”许红豆拿出早已换好的零钱,抽出一块给陈东风。
“一块能干个啥。”
“你爱要不要。”
“唉!”陈东风接过一块钱往外走,骂骂咧咧:“老娘们管家,墙倒屋塌。”
“路上慢一点,不要逞强,注意安全。”迟疑了一下,许红豆还是给了陈东风五块钱,又细心的为他整理好衣服。
“嗯!”陈东风咧嘴一笑,眼里满是幸福。
他一生很苦,他怀疑就是因为他的运气全部用来娶了这么一个贤惠美貌的妻子。
下树村距离镇上不远,沿著小路走河边只要一个小时。
到了镇上,陈熊立刻又变得小心翼翼,低著头一言不发的跟在陈东风身后。
陈东风对镇上也已经没有多少记忆,不过好在小镇不大,没过多久他就背著手来到邮局给弟弟陈老三陈东安打了个电话。
在陈东风眼里,陈东安可是一朵奇葩,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蠢材。
明明考上有编制的铁路学院,只要乖乖去铁路上班一辈子就能衣食无忧。
可偏偏陈东安一心只想发財,没干两年就偷偷摸摸辞职下海。
结果折腾来折腾去,一辈子啥都没干成,最后回到铁路学院去干保安。
陈东风每次想起这件事,都想锤死陈东安。
“喂,那个!”
“那个你爹那个,我,你哥!”
“哦哦哦,大哥!”
“安排你一件事,你现在立刻马上放下手里的事情,去国营收购店把所有的药材价格统计给我。”
“哦,哥,你要干嘛。”
“要你去你就去,哪里来这么多废话,两个小时以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掛断电话,陈东风招呼陈熊:“走,去药材店看看,进山的事情晚点再说。”
陈熊疑惑的看著陈东风:“东风,你这是要把药材卖去省里?城里人会要?他们都有颗颗药,谁还会熬中药吃,麻烦不说效果又慢。”
陈东风意味深长的看著陈熊:“就是你们都是这样的想法,才给我赚钱的机会呀,好好跟著哥搞,哥明年给你娶个嫂子。
哦,明年给你娶个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