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风揉著有些发红的后脑勺也不辩解,老老实实就开始吃麵条。
陈大国嫌弃的看著他:“动作麻利点,磨磨蹭蹭的,吃个麵条还要一口一口的。”
陈东风有些无奈,心想也就没有手机,要是有手机,我这碗麵条能看半部电影。
眾人吃完麵条,陈东风也是习惯性的摸一支烟准备抽上。
陈大国见状手又是一扬,瞪著眼睛:“还抽,我看你也是皮痒了,都当爹的人还是这个鬼样,你不要逼我抽你。”
陈东风嘆息一声站起身,接过许红豆递过来的空背篓背好也是率先出了门。
陈大国依旧不放过他,骂骂咧咧的说道:“我也是信了你的鬼话,就你这样懒得烧死麻蛇吃的样子还能做生意。
我看你也就是腰间栓个死耗子,冒充打猎人,你看看你那鬼迷日眼的样子。”
陈东风不语,只是翻翻白眼叼著烟往前走。
陈熊见状劝解道:“叔,你別说,反而是东风这个鬼迷日眼的样子才能做生意,太老实了也做不成。”
陈大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就没有再喷陈东风。
陈东风这才鬆了一口气。
路过村头,已经有一波上山的妇女人顶著火把在等人。
山里紫外线很强,许多人上山都是儘量早一点,在中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就赶回来。
“哟,东风今天也上山,这是跟著大国学草药,子承父业啊,你不是说只有老娘们才喜欢钻山嘛。”
“是啊,这还起这早,今天没骂人吧。”
说话的都是一群中年妇女,也是下树村的长舌妇。
陈东风嘻嘻哈哈两句,忽然神色一动说道:
“几位嬢嬢,你们是进山砍柴的?要是看见草药可以摘一些,我家收。”
药材差价一个公斤也就两块五毛钱,看似在这个年代很暴利,但是这想完成原始积累可是差著十万八千里。
远的不说,陈东风不仅要修新房子,还要买三转一响,电视冰箱摩托这些,这要是靠他一个人,猴年马月才能攒够钱。
肯定是赚差价的钱来得最快。
这群老婆娘纷纷摇摇头:“我们哪里知道草药长什么样,懂都不懂怎么挖草药,我们有这个本事都当医生去了。”
陈东风笑笑,拉过他父亲陈大国:“你们不懂我爸懂啊,谁要是想赚挣钱,可以来我家,我爸给你们普及一些草药的知识,你们带著样品上山不就找得到了。”
陈大国读懂了儿子的意思也是连忙点头:“对对对,不懂可以问我,我教你们。”
这群妇女对视一眼摇摇头:“我大字都不识一个,还要学草药,我哪有这本事,我要能学这些,我都去读中专吃皇粮去了。”
陈东风咂咂嘴,心想活该穷一辈子,指一条发財路还没人听。
不过他此刻想要想要这群妇女帮他採药,也只能耐心的解释:
“皇粮才多少钱,一个月三十来块。我不说金银一块五一公斤,那二十头的野三七六十一公斤,你要能挖到一公斤可就抵他们两个月的工资。
况且你们閒著也是进山砍柴拔猪草,这要是眼睛亮一点,这几十块钱不就到手了。
而且...”
说到这里,陈东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继续说:
“你们挖到药材直接拿来我家卖,这钱不就装你们兜里了,哪像现在,兜里都抓不出一块钱出来,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东风的这句话算是说到了她们的心坎上,这下,这群妇女终於也是意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