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乡里乡亲,就是请人掰包穀也一样,不会说要求必须要掰多少。
至於那些偷懒不干活的,那今天也来不到这里,因为名声臭了,也就没人再请你。
天色才蒙蒙亮,陈东风也没有急著出发,而是坐在一边一抽菸,打量著四周。
这群妇女接过许红豆的饼乾,脸上也是都露出笑意,不过却是一个人都没吃,而是装进了口袋里,嘴上说现在不饿等会吃。
实际陈东风很清楚,她们都不会吃饼乾,大概率都会把饼乾拿回去给孙子吃。
至於孙女,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还没有这种待遇。
陈大国把马拴好,也没有閒著,一个人带头就开始采起了金银。
倒是一个头上缠著三角帕的女人走过来给陈东风说道:
“东风,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这个女的四十来岁,是陈东风家另一边的邻居,名叫李红英,有些小聪明,爱贪小便宜,但是干活却是很麻利,而且还会抽菸。
陈东风也不意外,递过去一根烟:“红英婶,想抽再来找我拿就行。”
李红英熟练的用火柴点燃烟,点点头不经意的问道:“东风怎么会想著收金银做生意。”
陈东风眼睛微微眯起,笑笑说道:“赚点辛苦钱,我和镇上的王家山熟,量多了他给我多加一毛线的利润。”
“哦。”李红英也没有再多问,转身开始去採金银。“那我去干活了。”
陈东风微眯的眼神动了动,也是起身朝著树林里钻去。
清晨的山林里还满是露水,没过一会,陈东风的袖口和衣服就被打湿了许多,粘在身上有些难受。
不过陈东风忙著赚钱,心里也没觉得是多大点事,一会太阳升起,很快就能干掉,毕竟他们这里的烈日可是出了名的毒辣。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的陈东风可是有备而来,背篓里装著好几种药材用来闻味。
野山七最值钱,他也是第一个闻的是野山七。
奈何今天运气没有昨天好,半天没有找到野三七的味道,见状他也只能把野三七扔回背篓,拿出一块天麻来闻。
天麻可是个好东西,不仅能入药,还能用来煮鸡。
后世大街小巷满是天麻火腿鸡,那价格可是极其高。
天麻是多年生腐生直兰草本植物,全株无绿叶,肉质都在地下。
野生天麻脂厚的块茎,呈长扁形,大小不一。长椭圆形,略扁,皱缩而弯曲。横切面为牙白色或棕黄色,为半透明体,味略甜带辛。
而且天麻的生长环境有些特殊,要求地质湿润高才能更好的生长,这也是陈东风为什么选择在这里找天麻。
因为这里有小溪,算是山里湿度最大的一片地了。
想到这些,陈东风也是有些无奈。
他们这个地方山珍很多,但是大部分的山珍都得配合用来煮鸡肉才好吃,可他家现在可没有几只鸡。
许红豆或许倒不会不让他杀鸡,但是陈大国可不会让他天天杀鸡吃。
除非他有钱了,再买上几十只鸡回来还差不多。
“哎,野货虽然好,那就是太费鸡,不知道村里有没有人鸡不小心死了又捨不得吃,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买回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