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辉却是气愤的说道:
“爷爷,陈东风与赵葛亮一起搞事情,把我爹调离了机修组,现在已经和我一样在矿井下干活了。
还有我这边,明明都调来矿井上了,又被驳回。
今天班长说了,我和我爹要在矿井下干到六十岁退休。
爷爷,陈东风这小狗日的太欺负人了,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我今天就乾死他。”
陈清河面无表情的抿了一口酒,眼神凌厉的盯著陈大强:
“东风我知道,他这人可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事,是不是你又在背后搞什么样了。”
陈大强畏惧的看著军人出身的父亲,迟疑一下还是把金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他很清楚,他如果不说实话,父亲陈清河绝对不会搭理他。
陈清河点燃一支烟,靠在椅背上静静的听著陈大强说话,神色逐渐变得阴晴不定。
尤其是在听到陈大强联合李红英破坏陈东风赚钱以后,脸色更是变得无比铁青,抓起酒杯就直接砸在陈大强胸前。
“老子怎么会养了你这样一个废物,打虎还要亲兄弟,你联合外人来嚯嚯侄儿,老子当初就该一枪毙了你。”
陈清河越骂火越大,更是抓起拐杖就朝著陈大强劈头盖脸的打去。
陈大强也没有避让,闭著眼睛任由陈清河把他打了一顿,直到陈清河开始喘粗气,这才扶住陈清河:
“爹,彆气了,伤身体。”
“滚。”陈清河推开陈大强,“给老子滚远一点,老子不是你爹,你才是我爹。”
陈大强訕訕杵在一旁:“爹,国营煤矿年年都有安全事故,你总不能看著长子长孙哪一天被埋在矿井下吧。
陈东风这个小畜...小子大国也管不动,只能你出马才行,一家人怎么能把事情做这么绝。”
陈清河剧烈的喘息,端起酒杯抿了一大口。
“老子不会说的,你老丈人不是有本事嘛,你去求他,別来求老子,老子丟不起这个人。”
“爹,我老丈人哪里有这个本事。”陈大强蹲在陈清河身边,“只有你才能按住陈东风,自家人斗下去哪里合適,以后还要指望建辉撑门顶户,这在矿井下怎么顶。”
陈清河吐出一口长气,听到“撑门顶户”四个字眼神也是动了动。
在农村,儿子就是老人的延续,生不了儿子连上坟都没资格。
一个成器的儿孙,可是能够带著家族兴旺发达。
想想陈东风,陈清河又看看陈大强和陈建辉,眼底的失望越发严重。
指望陈大强父子能撑门顶户,那他死了都闭不上眼。
想清楚这个问题,他也是脸色一沉,指著大门说道:
“滚,以后都不要踏入老子的门槛,老子死了都不用你们两个披麻戴孝。
还有,再让我知道你们在背后嚯嚯陈东风,老子建的房子都给我还回来,滚去做你的上门女婿。”
陈大强不可置信的看著老父亲。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看著我们父子死在矿井下?”
陈清河面无表情的看著陈大强:“我告诉你,你要是死在矿井下,老子都不会去收尸,养了你这种废物,我下黄泉都无顏面对列祖列宗。
滚,以后不要再踏进老子这里一步,老子今天就和你断绝父子关係。”
陈大强还想再开口,看著父亲陈清河已经起身去拿墙上的掛著的枪,也不敢再说话,带著儿子陈建辉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