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豆不语,只是一味的缠了过来。
黑夜之中的陈东风神色有些激动,脚都有些绷紧的吸著凉气。
“嘶...嘶...”
————
今夜,陈东风虽然上床得早,却是睡得比平常还要晚。
次日天明。
许红豆一如既往的早起为他们几个出门的人煮麵条。
陈东风摇摇有些昏沉的脑袋坐起来,锤锤还有些发酸的腰,面色有些凝重。
“东西好吃也不能天天吃,这怕是以后要考虑分房的事情了。妈的,这才不到三十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早了。”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门外已经传来杜平安说话的声音,他也没敢再耽误,下床开始洗漱。
杜平安端著一碗麵条坐在门口吃,陈东风也顾不得烫嘴,三两口就把麵条吃掉,开始配合著大家搬运金银。
他们的老宅在村中间,汽车进不来,必须要把金银扛到村头才行。
昨晚也过了称,差不多有一千公斤的金银要搬运。
好在陈大国昨晚就借了马回来,今天的搬运也没有耽误多少时间。
陈大国肩上扛著一袋金银,拉著马走在前面,默默的说道:
“新房子这个位置选得还不错,確实是要考虑通车的问题。”
陈清河杵著拐杖站在门口呵斥道:
“废话,东风能做生意,他肯定就比你强,你以后少指手画脚。”
陈大国脸色顿时又黑了下来。
陈东风撇撇嘴,想笑又不敢笑。
毕竟等会脱离了陈清河的目光,陈大国可是会隨手暴起动手的。
在陈东风的记忆中,他结婚以后有一次在朋友家喝酒没有回来,陈大国出门去寻他。
那一次陈大国给他留面子,没有带著棍棒出门,但是却是在回来的路上左一脚右一脚的踢他。
而且陈大国还很无聊,干得泥巴路不走,偏偏要踩湿泥浆,每踢一脚就在陈东风的裤子上留下一个脚印。
也是让他的名声响彻了整个下树村。
不过自那以后,陈东风也就学会了一件事,少喝酒,早点回家。
这也让他养成了父亲陈大国的习惯。
对待两个儿子的手段也是一样的残忍,棍棒下面出孝子。
什么青春期、叛逆期在他的棍棒之下,通通都是老实期。
杜平安的开的货车型號是解放ca10,不同於后世的那种发动机在座位下的车头,此刻车头还是凸出一截的样子,丑得不行。
陈东风利落的爬上车兜开始装金银,不一会功夫就把金银装好,还用防水布盖了起来。
陈大国欲言又止的看著陈东风,最终只是闷声说了几个字。
“路上老实一点,不要惹事。”
陈清河杵著拐杖走过来,把怀里抱著的一个布包起来的长条递给陈东风:
“我教过你怎么用的,带好防身。”
陈东风接过布条眼皮也是忍不住一跳。
这是陈清河屋里的那一把猎枪。
他不知道什么型號,但是他知道这个能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