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豆站著与这些人閒聊几句,一个赤裸上身,把衣服束成一条披在肩上的老头慢悠悠的走过来,明目张胆就开始揭开背篓上的纱布看起来。
“哎呦,这有烟有酒,还有大肥肉啊,你娃这带这么多东西回来。”
陈东风有些无奈。
都是乡里乡亲,这个年代的人也没什么边界感,他也好说什么。
不过他谨记一条原则,可以看可以说,但是不能客气的邀请別人去吃饭。
因为真的有厚脸皮舔看脸上门了。
许红豆厌恶的扫了一眼老头,拉过纱布盖好背篓。
“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陈东风也不熟悉这些人,只是老老实实的跟在许红豆身后。
远远还能听见那群人的惊呼。
“张老汉,你真看清是菸酒了。”
“嗯...酒我不认识,不过是绿色的,有些像是药酒,倒是烟是两条小春城,哦,还有个猪脑壳,大得很。”
“哎呦,这许红豆还嫁了个有钱人吶,许老包不是说姑爷家穷得很嘛,这是在装死啊。”
“妈的,还说一起致富,一个小逼娃娃都过得比我好,老天真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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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风翻了个白眼。
幸好他刚才没发烟,这要是发烟给別人抽,再让人在背后嚼舌根子,他可要气的吐血又走了五六分钟,陈东风也是来到了老丈人许老包家里。
许老包家是一个两间房的小院,用木头搭建樑柱,墙壁也是泥胚房,已经有四五十年的歷史,木头柱子上都满是虫眼。
不过这两间泥胚房却比陈东风家的房子要气派,是上下两层的结构,二楼也能住人。
许老包四女一子,大的三个已经嫁人,现在就和小女儿许红兰、小儿子许红山一起住。
许红豆排行老三。
许老包翘著二郎腿,正靠在屋檐下吸著水烟筒,儿子许红山也是蹲在一边,等许老包抽完烟,他也是接过水烟筒隨意的摸了两把就开始抽菸。
“哎呀!”
小院的木门被推开,陈东风和许红豆也走了进来。
许老包扫了一眼陈东风手里的鸡血藤,眼皮一塌,转身就进入了房间里面。
许红山倒是兴高采烈的放下水烟筒走过来:
“三姐,三姐夫,你们怎么来了,累了吧。许红兰,三姐夫和三姐回来啦,赶紧泡水。妈,赶紧煮两碗红鸡蛋,再泡点米泡。”
看著大呼小叫的许红山,陈东风原本被老丈人那死样子气得有些发黑的脸色,此刻也微微松下来。
对於许红豆这边的人,他就是和丈母娘还有小舅子相处得不错,其他几个亲戚都不算太熟。
许红山才二十岁,上面有四个姐姐,却没有养成混世魔王的性格,全因他这几个姐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不仅动手不含糊,还抱团。
许红山但凡敢跳起来,分分钟就被镇压。
老丈人许老包嫌贫爱富,许红山却没有隨他爹,反而是有些像丈母娘,明事理,对几个姐夫都很尊敬。
他和许红山的关係一直都相处得非常好。
就连他后来建房子的时候,许红山都大老远从大园村过去帮忙。
每天背砖拌沙灰,从早忙到晚还一分工钱不要,甚至办酒席的时候还隨礼。
对於这个小舅子,他没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