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东风也已经砍了小树跳下来,正满脸兴奋的开始剥皮,那嘴都翘得压不下来。
许红山舔著脸跟在他身后:
“姐夫,我玩一会,玩一会就给你,我帮你把皮剥得乾乾净净的。”
“滚蛋。”陈东风警惕的看著许红山,“我告诉你,你想都不想想,不可能会让你碰的。”
开什么玩笑。
他太了解他这个小舅子了。
他盖房子的时候,许红山亲自来帮忙,走的时候没要钱,却是偷偷摸摸把他珍藏的酸枣木棍子拿走了。
那根棍子他可是盘了七八年,都有包浆了,为此他甚至还大发雷霆,抽了陈云天和陈云也一顿,气得好几天都吃饭没胃口。
要不是许红山儿子来拜年的时候说漏嘴,他一辈子都不知道那根酸枣木的棍子去哪里了。
许红山现在想玩他的棍子,门都没有。
许红山嘆息一声,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陈东风剥皮,脸上的表情好像丟了几百块一样。
就连许老包都凑过来喷喷说道:“这棍子居然没有分叉,一点赖疤都没有,我还是第一次见。
陈东风斜了一眼老丈人,要钱可以,要烟也行,要棍子今天也没门。
“东风,我..:”
不等许老包说完话,陈东风已经强行打断他:“爸,想都別想。”
他这辈子没打过老人,今天也不想破例,只能抢先堵住老丈人的嘴。
许老包无奈,只能和许红山一样,眼巴巴的跟在陈东风身后。
许红豆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个人加起来都一百岁了,却是为了一根棍子说来说去。
尤其是陈东风挥舞棍子,把路边的蒿菜都拦腰打断,许红山和许老包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一根破棍子而已,陈东风,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么护食。”
陈东风斜眼看著许红豆:“你个老娘们知道个啥,闭著,这棍子谁都別想碰。”
许红豆:“我也不行?”
“我爹都不行。”
许红豆顿时气鼓鼓的就带头走了,不再搭理陈东风他们三个神经病。
许红山点燃烟,看向漫山遍野的树枝也是失去了兴趣,满脸索然无味。
有句话怎么说来著。
人在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艷的人,否则你后来看谁都提不起兴趣。
棍子也一样。
见过陈东风手中这根圆润如一,没有分叉的棍子,他再也看不上其他的棍子了。
许红豆生气,陈东风也不管,兴高采烈走在路上,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打累了也不把棍子借给老丈人和小舅子玩,只是扛在脖子后面,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掛著,脸上满是压不住的笑容。
“三姐夫,我可是你最亲的小舅子,,我昨晚还杀鸡给你吃了,你睡觉放屁我都没说你。”
“滚,少攀关係,別来沾边。”
“姑爷...”
“老包叔,啥事?”
许老包:“...”
为了这根棍子,陈东风连“爸”都不叫了,直接改称老丈人为“老包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个男的,小到三岁,上到八十岁,一辈子都喜欢棍子这玩意。
好像是刻在了基因里面一样,只要碰见棍子,总想带回家。
如同这根棍子有魔力,会摄人心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