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时间,朱泓铭口袋里的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
他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赫然是一条银行简讯。
【尊敬的客户,您的尾號9527帐户於9月1日13:08收到外匯转帐usd 500.00,交易摘要:academic grant。当前余额usd 647.00】
五百米刀!
大明你是真给啊!
虽不多,但解了燃眉之急。
朱泓铭看著简讯,心中波澜微起:虽然次元有些错位,眼前的爱琴海少女都能被认成罗马公主,但这“总督机枢”,的確是真的!
“怎么了?是我耽搁了你的计划表吗?”安雅见他盯著手机愣神,稍显侷促地问道。
“並没有,”
朱泓铭收起手机,神色恢復平静,
“我舅舅家在坎桥市,离赫福不远,就在橡树街附近,我等下要去他那儿,
“你似乎还没车去学校?我正好要去,可以捎你一段。”
帮人帮到底。
入帐500刀,还被讚誉,朱泓铭心情愉悦,很乐意做个顺水人情。
安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立刻又被犹豫取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而且车费……”
她窘迫地捏了捏衣角,那上面甚至还有个小小的补丁。
“举手之劳,车费不用担心。”
这“罗马公主”也忒揭不开锅了...
反正这五百刀也是因她而来,回馈一点理所应当。
在朱泓铭的劝说下,安雅最终接受他的帮助。
她那堆“寒酸”的行囊被很快被搬上前往赫福大学的接驳巴士。
抵达坎桥市的赫福大学,朱泓铭乾脆帮安雅办妥了最基本的报到手续。
没办法,谁叫这姑娘小嘴那么甜,还长得那么美。
直到將她的行李暂时寄存在了学校的储物点后,朱泓铭才与她道別。
“谢谢你,zhu hongming——抱歉,你的名字……我发音可能不太標准。你非常友善,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临走时,安雅微微鞠躬,挥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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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夜幕,夕阳挤满天际。
朱泓铭拖著行李箱,站在橡树街一栋典型的洋式双层独立小楼前。
立在门前,他手背悬在门前,迟迟没有敲门。
老实说,除了幼时春节见过一次,直到父母离世,他没和舅舅一家有过任何联繫。
双方就是纯粹的陌生人。
甚至...对方还有些討厌自己。
深吸一口气,朱泓铭最终按响门铃。
叮咚。
开门的是舅妈,一个看上去精明干练的中年妇人。
看清来者后,舅妈脸上露出带著几分疏离客套的笑容。
“你来了,快进来。你舅舅在书房忙,先坐。”
朱泓铭应了一声,將行李放在门边,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回忆起舅舅的信息。
舅舅陈建华是坎桥市警察局的一名警司,具体职权不详。
但朱泓铭知道,他在当地绝对有些声望和人脉,否则也无法將成绩平平的自己弄进赫福。
这份恩情,他得记著,也得设法偿还。
不一会儿,陈建华从书房走了出来。
他穿著一身休閒服,但常年当警察养成的锐利眼神和不怒自威的气场丝毫未减。
“到了?”
陈建华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一股无形的压力,
“房间在二楼,舅妈已经收拾好了。你先住下,学校那边的事情自己处理。”
他顿了顿,补充道:“生活上的费,你自己解决。我这里只管住——除了今晚。”
陈建华说话直接,不带什么客套的修饰。
“我知道了,谢谢舅舅。”朱泓铭语气平静,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晚餐时分,气氛依旧有些沉闷。
舅妈做了几道家常菜,碗筷一共四份,但在场只有三人。
自己好像还有一个表妹?
身前场景勾起朱泓铭一些久远的回忆:舅舅和舅妈並未孕子,好像收养过一名女婴,幼时春节自己还见过她。
她人呢?
初来乍到,朱泓铭不好询问,扒碗乾饭。
晚餐在一片沉默中结束。
就在这时,朱泓铭眼角的楷书再次浮现。
【新詔令已颁布】
【总督初临治所,当以亲亲睦族为先,躬行实践为要。勤恪以昭德,民乃敬之,斯为立身之本】
【詔令:主动承担庖厨洒扫之责,务必使其焕然一新】
【赏:玄鸟密令】
【隨身佩戴,行总督事时,可使权柄凝重,威仪自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