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生肌膏……”
朱泓铭心中默念,看效果,貌似是某种美容神药?
朝廷给他这个干嘛?优化个人形象,彰显大明总督的优良风貌?
还不如打银子呢...
罢了,先专注於眼前事。
排名前10%才会【赏】的东西,自己还不一定能拿到呢。
朱泓铭深吸一口气,將注意力重新投入到试卷中。
有了激励,他解题动力都多了几分。
不得不说,赫福的题的確很难,刁钻的难。
饶是“洞明澄澈”有加持,自己也靠著过目不忘buff,熬夜补了相当数量的知识。
朱泓铭仍然撞见了几道极难的题,做不出来一点。
没办法,有些东西不会就是不会。虽然悟性提高了,也不能要求他现场推导不会的定理吧?
幸运的是,大部分题依旧如同庖丁解牛般迎刃而解。
轰隆——
窗外,雷鸣突响。
朱泓铭瞥见安雅握笔的手都嚇得抖了抖。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下来。
乌云迅速蔓延,空气逐渐闷热,似乎预示著一场大雨即將来临。
“波士湾的天气真是多变。”
朱泓铭想著,目视监考老师打开日光灯,白晃晃的灯光碟机散些许阴霾。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又扫了一眼教室內埋头苦思的学生们。
不少人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遇上拦路虎了。
他心中莫名生出几分快意。
怪说,有些学霸做完卷子后,会如同收鞘般盖上笔帽,瀟瀟洒洒地扫看教室。
这种感觉,真不赖。
特別自己面对的,还是一群赫福学生。
终於,结束铃声响起。
朱泓铭坐得发霉,几乎是与铃声同步起身。
他竟是整个考场第一个站起来的人;朱泓铭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监考老师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接过试卷时,目光扫过那几乎写满的答题区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很快,学生们如同潮水般涌出,挤满考场外的走廊。
有些相识的学生聚在一起,討论著刚刚结束的考试,走廊瞬间充满对答案时的典型爭论声。
“这点和国內倒是没什么区別。”
看见一位白人学生抱头悲呼『我看错题目了』,朱泓铭感慨道。
“朱,你感觉怎么样?”
安雅冲朱泓铭招招手,悦耳的声音在嘈杂走廊里格外有穿透力,
“我感觉这些题目真的非常……有特点,尤其是最后那几道逻辑分析题,我了好长时间才勉强写完。”
她顿了顿,清澈的眼眸中带著探寻:“我看你好像提前交卷了?那些题……你都做出来了?”
朱泓铭笑了笑。
被美少女这样看著,心中难免有些飘飘然。
他语气放得很轻鬆:“运气好,刚好复习到了母题。別太担心,赫福的考试向来不容易,能顺利完成就很棒了。”
这是实话,“洞明澄澈”的效果让他对大部分题目都“比较熟悉”。
但听在安雅耳中,却像是某种程度的凡尔赛。
安雅舒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希望如此吧。我真的很需要一个好成绩……”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为一声轻嘆。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哗啦啦”的声响。
紧接著,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瞬间便连成了雨幕。
狂风卷著雨丝,拍打在教学楼的玻璃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下雨了!”有学生惊呼,语气中带著几分懊恼。
突如其来的大雨让学生们滯留在了教学楼內,人群挤在出口,部分人將手臂高高举著,防止撑开的伞打到別人。
“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朱泓铭皱了皱眉。
在米国,他还没有属於自己的伞。
乌云才来多久?这么急著下雨。
安雅看了看窗外,雨水像是从天上倾倒下来一般,天地间一片朦朧。
她微微侧头,看向只穿著单薄衬衫的朱泓铭:他似乎正准备冒雨离开。
“请等一下。”安雅喊道。
她从那个朴素的帆布包里,拿出了一把摺叠伞。
伞面是淡雅的浅蓝色,看得出有些年头了;伞骨的处甚至有些细微的锈跡,但依旧被主人打理得很乾净。
“朱,这个你用吧。”
安雅將伞递来,语气带著不容拒绝的坚持:“你之前帮过我太多,在机场……这把伞,希望也能帮到你。”
她顿了顿,声音比刚才低了一些:“我宿舍离这儿不远,我可以等雨小一点再走,或者……去找室友一起。”
室友?
朱泓铭扫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