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琉璃坠:
【颈悬琉璃坠,危时化白马。纵无骑术,亦如臂使指,日行万里】
一匹....掛在脖子上的机关马?
即使自己不会骑术,也能轻鬆上手,日行万里?
乍一看,感觉比法拉利还拉风。
不过,米国允许马匹上街吗?
话说,大明也忒喜欢弄那摺叠技术了。
朱泓铭暂时压住好奇,准备找个没人的时候把马尔放出来瞧瞧容貌。
就在这时,深红班的教授来了。
这是一位头髮白但精神矍鑠的老者。
他没有著急点名,而是先简单介绍起这学期的课程活动安排——
注重研討、鼓励独立思考;丰富多彩的校园活动、几项歷史悠久的体育项目...
“除去校园方程式赛车,学校还有另一项有趣的竞速项目,
教授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那就是我们赫福大学每年一度的『马术比赛』,
“....这些项目不只是体育竞技,更是展现各位风采和底蕴的绝佳平台,希望同学们踊跃参与。”
马术比赛?
朱泓铭按住口袋中的吊坠。
...未免太巧了吧。
朝廷的任务思维多少有些生硬了...
教授隨即补充了一些注意事项。
说完,他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讚许的微笑:“在正式开始行课之前,我首先要对两位在入学测试中取得a+优异成绩的同学表示祝贺——
“伊芙琳·奥斯顿同学,
“以及朱泓铭同学;
“他们无疑是赫福最出色的学子,为我们所有新生树立了榜样。”
话音刚落,教室內响起一阵礼貌性的掌声,以及一些细碎的议论声。
安雅也鼓著掌,臻首转向朱泓铭,冲他微微一笑。
朱泓铭则是稍显不自在地揉揉头髮。
掛狗,不值一提的。
眼神飘忽间,他注意到那个坐在斜前排的金髮女生——伊芙琳·奥斯顿。
她撑著下頜,精致的脸庞没有太多表情;教室灯光下,少女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腕錶闪烁著光芒。
伊芙琳没有任何动作,饶是如此,依旧透著一股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嗯,属於那种绑票后能要百亿赎金的大小姐。
难怪安雅面对她时会有压力。
清晰得知身边人与自己的巨大阶级差异后,很少有人能稳住平常心。
朱泓铭刚收回目光。
就在这时,一个坐在伊芙琳不远处的南亚女生突然举手,语气稍显刻意:
“教授,a+的成绩確实令人钦佩。
“不过,据我所知,这些来自华夏的同学,在应试技巧方面总有其过人之处,
“但赫福更看重的是学生的综合能力与领导潜质,不是吗?
“比如,在马术比赛中取得佳绩,那更能体现一个人的素养与家族传承——而这,正是奥斯顿小姐所擅长的;
“我认为,不能凭藉单纯的纸面高分,將朱和奥斯顿小姐並列在同一水平线。”
这话一出,教室內不少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投向了朱泓铭。
朱泓铭面色平静,心中冷笑一声。
才第一天,这么著急给自己找个主子攀附?
拜託,哪有靠舔实现阶级跨越的。
...拙劣的拉踩。
朱泓铭停下转笔的动作,直直盯向南亚女生。
他目光深邃,怀中令牌隱隱震动。
很快。
南亚女生眼珠飘忽,扭过头去;看来,她的胆识没有自己的嘴硬。
她的身旁。
伊芙琳·奥斯顿闻言,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淡然地扫了朱泓铭一眼。
只有在掠过一边安雅时,她的目光才微微停顿了剎那;隨即,又漫不经心的移开。
安雅感受到那道注视,握笔的手指下意识收紧。
“朱...”她看向身旁的青年,稍显担忧。
朱泓铭摆摆手:“我没事。”
教授显然也听出了那女生话语中的弦外之音。
但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不动声色地推推眼镜:“好了,我们开始今天的课程……”
教室的氛围很微妙。
一堂课很快结束。
跟著朱泓铭走出教室,安雅如释重负的鬆了一口气:“朱,那些话不用往心里去,你有多优秀,我心里明白——大家也都会明白。”
朱泓铭笑笑,耸耸肩:“他们知不知道不重要,安雅明白就行了。”
想起那些同学瞅向自己的目光,朱泓铭知道,自己已经被初步排挤了。
作为他们形成小圈子的助力,被排挤。
既然如此,还管他们的態度干什么?
一念至此,他下意识说出刚才的话。
余光外,安雅捻捻衣角。
她驀然开口:“那个,朱..”
“嗯?”
“我们还没添加“快照”好友呢...我是说,今后遇见学习上的问题,我可能需要通过“快照”寻求你的帮助。”
““快照”?”
朱泓铭顿了顿,想起这是类似於企鹅,流行在米国年轻人间的社交媒体。
“好啊。”他隨即答道。
自己快照列表一个人都没有呢。
滴。
验证通过。
少女的头像很素;一朵压在书页里的风乾小雏菊。
头像下,留著短短的签名:
“page-gathered dew,sun-ward heart.“
(展卷汲露,向阳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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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
朱泓铭和安雅告別,盘算先去橡树街那家相对平价的超市,买点食物作为简单的晚餐。
刚出校门不远,穿过一条栽满梧桐树的街道,前方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闯入视线。
那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旧衣服洗得发白。
她正一家挨一家地访问沿街店铺,似乎在寻找著什么。
小女孩的动作带著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慌乱。
每一次被店家不耐烦地轰走,她小小的肩膀都会垮塌一分,但又很快抬起,奔向下一家。
夕阳的余暉將她瘦弱的影子拉长,落在街道上,显得格外无助。
这是...